“你故意刺激君慕青也是为
这件事？他如今——”
“他如今大概早就已经变成混沌吧。”
九华毫不在意地说道。
跟瀛山中那枚早已没有眷属看守
镇眼比起来，鹿余人找到这枚镇眼上阵法重重，而且刚好都是他克星，不然他也不至于藏身于鲁仁腹中才勉强能够进入其中。
但即便这样，若是没有君慕青发狂破开最后
道禁制，他也很难来到此处。
“也不知道那些鹿余蠢人这些年有没有生够孩子，能够从中再挑个倒霉蛋出来继续当镇物……哎呀，季仙君你也不要这
看
，你看，其实当真是在做好事啊。把这镇眼破坏，这世上也就可以少几个倒霉鬼当镇物啦。你之前也看到，那炼制镇物方法可真是十分叫人……哦，对，都忘，这其中痛楚，季仙君应该比还清楚才是。”
九华真人装腔作势地说道。
他边说，手上功夫却丝毫未停，他手掌与“青木”碰触地方，微光已经暗到近乎于无。
而与此同时，他原本身形也渐渐开始变形。
脆弱皮囊被尖刺划破，令人作呕，如同虫子般庞大躯体慢慢从人形中挤出来。
之前自己所看到，君道化作镇物。
正如瀛山之下那只白鹿样。
“很有趣不是吗？”
九华真人声音打破黑暗中死寂，季雪庭瞳孔微微缩，尖锐目光落在那个自大树后面慢慢转出来面具男身上。“镇物在灵气即将用尽之时，便会慢慢化成自己眷恋最深事物形态。”
九华轻声说道，抬起手抚向身侧树干。
当然，君慕青在洞见之术中发狂破开深井之上禁制，也将得到异常可怕反噬。扰乱时间，跃入深井，几乎就等同于直接落入时间与混沌狂流之中，莫说他不过是区区青木木精，便是大罗金仙或是莲界菩萨，也只会彻底迷失在大虚之中，最后慢慢与大虚同化，化作混沌。
“嗯，好吧。”
这才是九华真人真面目。
季雪庭抬眼看看那具半人半虫躯体，心中想道。
“所以你真正目并不是破坏镇物，而是破坏镇眼。”
当然表面上，季雪庭依旧神色淡淡，冷然说道。
那九华怔，随即大笑声，拍掌道：“不愧是季仙君，当真聪明得很。”
那散发着微光树干在碰触到他手掌瞬间，光芒骤然变得暗淡。
“真可惜啊，君道此人天资卓绝，可被炼成镇物之后也不过就是坚持个千八百年而已。”
他感慨道，仿佛真很为君道感到伤心般。
“哦，是吗？”
季雪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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