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仿佛连心脏都要裂开。
……
“小春少爷,唉,你来晚步啊。”
那道人俯身先前,看着韩瑛尸体,在韩稚春耳边笑着说道。
“他到死都没有等到你回来呢,这可怎办,他定很伤心吧。”那人忽然拍拍手,嘴角朝着两边咧开。韩稚春茫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时候,脸上已经戴上喜福神面具。
【哥?哥哥,别睡,哥哥,看看小春——小春好痛——】
韩稚春用脸磨蹭着那尚且还有点余温尸骸,嘟囔声音渐渐小下去。
他不明白为什自己会控制不住哭泣,明明韩瑛曾经苦着脸告诫过他好多次,要他不要随便哭鼻子。
【“小春啊,你现在也是个大人,别老是这哭哭啼啼,太难看——”】
【“哎呀,不是说你难看,是说你哭起来……好,好,错……”】
不语。
那个男人在韩稚春碰到他那刻失去平衡,整个人倏然倒在污秽粘稠血水之中,露出张早已灰败脸和喉间狰狞伤口。
若是韩稚春能够再聪明点,或者说,他没有因为化身为畸形虹行而变得神智模糊话,他应当会意识到,原来……
那将整片前坪都染红血液中,也有属于韩瑛份。
而那把不平剑杀最后个人,名字唤作韩瑛,字燕卿,是它主人。
“小春少爷,你哥哥真非常非常伤心呢。他这些年过得好苦,好累,你其实都看在眼里,对不对?”
那人双手扶着韩稚春肩膀,声音渐渐低下去。
“你想不想帮帮你哥哥?你想不想,让你哥哥活过来?”
道人声音仿佛有种奇异魔力,韩稚春
【“是哥哥错,哥哥不应该这说你,这样吧,你实在忍不住,就躲起来,或者在面前哭也行,就是不要给其他人看到。”】……
从那次之后,韩稚春明明已经很久都不曾在外人面前哭泣,可如今,他身边分明还有个陌生道人,他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
好痛。
好痛啊。
之前明明是身体痛,可为什在这刻,他却会觉得自己胸口如此疼痛呢?
……
那个可以让韩稚春不顾切,忘记切痛苦男人这次却再也不会像是韩稚春所希望那样,用温柔语气呼唤他那声“小春”,也不可能在仗剑挡在韩稚春面前,为他挡下着世间所有烦恼忧愁。
……
韩瑛已经死。
可韩稚春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切。他茫然无知地企图抱起自己哥哥,却因为早已变形身体而根本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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