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春！”
见到稚春，韩瑛再难控制情绪。
“这到底是怎
回事？！”他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只
然而与他有着那般深厚旧日情谊
季雪庭，却还是无比冷静地说
下去。
“韩稚春因为心智不全，脾气
旦上来便难以控制自己，所以自从他到你身边之后，你便在他日常所用之物上都掺上可以安定情绪，温养心脉香药。你出生韩家，用都是极为贵重罕见之物，全天下可能也只有你，舍得将价值千金苏合香掺在墨中任由自己弟弟取用。至于他……他自从到你身边，所用之物无不精，无不经你之手，所以，恐怕他只会觉得，全天下彩墨之中，都有这股沁人心脾，经久不去香气……”
“不可能……”
韩瑛以手掩面，喃喃道。
季雪庭看着韩瑛，眼眸低垂，掩去眼底神色。
里使用这枚通行令牌时，难免会将染料沾到上面。当然，这些解释其实都很多余，你看到这枚令牌，应当就能看出来，他是韩稚春，不是吗？”
韩瑛站在那里，脸色煞白。
他没有否认。
季雪庭便也继续说下去：“除此之外，
昨夜上山之时曾遇到折诡异傀儡戏，刻意将这瀛城中妖魔与当年青州之民囚禁神兽虹行之事联系到起。可是，看看它——”
他指指桌上那只伥鬼头颅。
“既然你还是不相信，不如干脆让稚春到们面前来解释番可好。”
说完，季雪庭轻轻拍拍手。
然后他望向门外，沉声道：“韩稚春，你可有什想说？”
话音落，韩瑛房门便被人“嘎吱”推开。
个消瘦苍白中年男子神情恍惚地站在门外，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听多久。
“既然虹行已经被青州之民囚于瀛山，它又去哪里找到这只伥鬼来袭击？要知道，伥鬼这种稀罕玩意可是很贵，它总不可能自己跑到这灵气匮乏，鸟不拉屎瀛山找死吧？所以那夜遇到傀儡戏纯粹就是有人在搞鬼，好巧不巧，那搞鬼用傀儡还偏偏是某人赶工之下新做，法力被撤去之时，去检查下那些傀儡，衣服上也不小心，沾染上些许墨迹。燕燕，你说巧不巧，那用来画傀儡彩墨之中，竟然闻到股苏合香味道。”
听到这里，韩瑛身形晃，已是站立不稳。
“季大哥，别说，求你……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跟稚春有关……”
愿意仗剑庇护州百姓大剑侠，大英雄，在这刻发声时，声音甚至是卑微。
男人脸色难看，几乎像是个死人，看上去无比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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