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仁先前看着他与宴珂之间你来往,只觉得实在不成体统不忍目睹,又顾及到季雪庭那惨淡往事与身份,只能强行按捺心头别扭,便远远站在边默念些清净经文。这时候忽见季雪庭拔剑指着那棵树不动,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慌张问道,“难道这棵树,这棵树
宴珂喃喃道。
季雪庭又伸手揉揉他头发,道:“你只是觉得难过,这些都知道。可是,你这伤心,到让也觉得好难受……你就不要再纠结于此事好不好?”
宴珂着迷地看着季雪庭,半晌才像是回过神来,闷闷点点头。
季雪庭这才松口气。
可就在这时,他背后倏然窜过阵寒意。
人赤子之心,也无甚触动。
只是还是得耐着性子哄着那少年道:
“刚才说那些话,其实都是之后从那些话本子里听到,你知道,话本子嘛……写什都有,恐怖点就说,是被碎尸万段什,有还写是被切碎喂狗呢哈哈哈哈……”
季雪庭正说着,偏头,眼看着宴珂脸色又不好,打个激灵,立刻又改口迅速道:“当然还有走温情向啊,你看,还有好多话本,写是当年救过什名妓啊剑客,在危急之际从新君手下偷回尸首,带回山间好生安葬,还有什话本干脆就说没死,是被人抢回自家密室关小黑屋然后……咳咳,这个话本子不太适合说。总之就是,东西丢都丢,也没办法。”
“那不是东西,是你尸体。”
“谁——”
他随即拔剑直指身后。
“……”
然而此时此刻,季雪庭身后却是空无人,只有那颗歪脖子树斜斜站在夜色之中,随着夜风簌簌轻动。
“季仙官?怎?!”
宴珂白着脸喃喃道。
季雪庭叹口气,耐心告罄,心道这嘴皮子功夫确实是没啥用,于是便干脆将面前那人把搂到自己怀里,压低声音,将嘴唇凑到他耳边,打趣道:“莫伤心,知道你是心疼哥哥……可你这般难过,真叫人难办,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哄你开心。”
他刚修行无情道那些年,因为骤然间褪去所有感情,无情爱无恨,便时常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也常常会惹出许多麻烦。当时便有人细细教导他许多为人处世道理,其中许多季雪庭都已经忘,唯独这招因为太有用,被他使得惯熟。
果然,下刻,他怀中那苍白如纸仿佛快要死过去般少年,在这样番逗弄之下,脸上倏然就多几分血色。
“并不是让你为难,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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