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叶上秋
身体在他伸手过来时候恰好侧开
下，和他手擦身而过。
许应山皱皱眉，收回手，含笑道：“上秋快些随
过去吧，弟子们都等急。”
叶上秋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他想过直接从山岳宗离开……但是他现在实力实在太低。许应山留着他
刚才那句提醒，就当做是它对这位真人……最后报答吧。
树精转过身，走在前面，沉默着给叶上秋带路。
叶上秋也不说话，安静地走着，路上来往弟子看见他，都不由得停下，目光在他戴着斗笠脸上游移下之后，又连忙地避开——
却没有个人再和之前那样，走上来，殷勤地和叶上秋搭话。
叶上秋也不在意，跟在树精身上，朝着收徒大比会场走去。
开，就走出去。
“玉霄真人、”叶上秋洞府石门刚刚打开，树精就从边跑出来，脸急色，“收徒大比已经开始，您可准备好？”
叶上秋轻轻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带路吧。”
树精先是松口气，然后又想到叶上秋之前对自己好处，心里酸，期期艾艾地说道：“玉霄真人、……”
叶上秋隔着斗笠看它眼，眼神无波无动。
会场上方早已经坐满人，下面站在个个穿着新制弟子服年轻修士，看见叶上秋远远地过来，会场当中登时起阵骚动，然后又在许应山威严目光中平息下去。
“上秋，你来。”许应山神色在看见叶上秋时候顿时软下来，看见他肉头上戴着斗笠，不由得皱皱眉，眉眼中流露出丝心疼之色，“你这……脸上伤可是又严重？之前给你丹药，可是按时服用？”
叶上秋戴着斗笠是他偶然得来件灵器，不仅可以隐匿气息，更是可以隔绝神识探寻，许应山看不见他脸上伤到底如何，也只好先试探几句。
要不是为……
许应山眼底闪过丝厉色，然后又和颜悦色地从主位上下来，亲切地伸手想要拉过叶上秋手，将他带到自己位置旁边。
树精似乎也感觉到叶上秋情绪，低低头，只小声地说句：“您今天……小心点。”
叶上秋脚步顿，然后微微颔首：“多谢。”
冷静，淡漠，疏离。
树精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想到自己选择，它又没有立场对叶上秋态度提出质疑。
它知道，叶上秋已经废，玉霄真人这个名头现在也只是听着好听。它并不是不想报答叶上秋，它只不过是……识时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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