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黎只是虚拢着,没用力,奚迟贴着他掌心很轻松地偏过头来。
“再低头去闻衣服,脖子就要磨红。”
就特虚无。
棉服昨晚挂着散晚上味道,可还残存着点余气,若木对气息极其敏感,许是不太习惯这味道,自己都没注意到总是无意识低头去轻嗅。
莺莺正在台上讲新课,奚迟边听,边在草稿纸上列道数竞卷式子。
设xyz=1,最大值……下巴突然被人托住。
奚迟笔尖顿住,因为长时间停留,在草稿纸上晕开个墨点。
第二天早自习,王笛穿着冬季校服,捧着刚泡好麦片保温杯,边喝边嘿嘿笑:“真香,真暖。”
身边所有人:“……”
“王境泽,口水滴下来,”祝余提醒道,“不是说太丑不穿吗?”
“保命要紧,”王笛身铮铮铁骨,“只要大家丑得都很平均,就都是好朋友,再说,就这校服,就算是迟哥都不可能穿得好……”
“看”字还含糊在嘴里,王笛抬头看见奚迟和江黎从教室后门走进来。
王笛他们常开玩笑说瑞城没有春秋,只有冬夏,秋天场秋雨场凉,年后又有漫长倒春寒,年年如此,今年亦然。
今年冬天甚至比以往来得更早。
11月过,场寒潮之后,整个瑞城潜入漫长冬季,怕崽子们冻伤,学校连夜下发冬季校服。
山海中冬季校服是中长款,颜色虽然统换成藏蓝色,但款式依旧是万年不变连帽样式。
可能是今年棉花不要钱,这次冬季校服分量极重,出动七八个男生才将校服从楼下运上来。
奚迟:“?”
“再磨就要红。”江黎慢声道。
说话时候,他正靠在椅背上,右脚轻踩着桌子下横杠,膝盖上还摊着本物理竞赛分析,右手拿着笔,在纸上圈点着。
江黎掌心温热,带着点热意烘上来。
奚迟有些没听清:“?”
明明是臃肿又暗沉棉袍,还是繁赘中长款,可穿在两人身上却只剩下挺拔和扑面而来利落感。
件棉袍硬是被穿出宽松冲锋衣感觉。
王笛甚至怀疑给这俩人个口罩和个帽子,上街都能有人去要衣服链接。
王笛低头,重新审视自己身上校服。
“……”
“噫,这厚,穿起来跟球有什两样?”
“丑拒。”陈诗文施施然摆手。
“有人能把这衣服穿好看?”
“太丑,狗看都摇头,”王笛把外套往身后塞,“王笛就是冻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穿这个外套!”
当夜,瑞城下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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