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也随口回:“强力意志和柏拉图。”
江黎:“……”
奚迟没看到江黎表情短暂空白,转过身问他:“输液要输几天?”
“天。”
“明天不用?”
是“松手”意思。
因为贴得太近,江黎轻易感受到他有些发乱呼吸。
不明显,也很快恢复平稳,但有那瞬间,确没那“心如止水”。
江黎见好就收,松手,坐在床边。
奚迟咳下,低头看着江黎手边那本哲学史:“抬手,压着书。”
奚迟:“?”
为什突然笑?
“说,检查好。”
“……”
直到真切感受到江黎胸腔起伏,奚迟才从那药香和雨汽中回过神。
“撑。”
“那怎……”
“奚迟。”
“嗯?”
江黎在心里深叹口气。
直到两人肩颈缠贴着,奚迟才闻到江黎刚刚说“药气”。
哪怕他穿着自己外套,还是盖不住药香。
药香很熟悉,是钟山特有气味,和人间医院冰冷单调消毒水截然不同,如果定要类比,就好像古巷长街老药房外飘荡草药香。
樟木气息,带着清淡木香和苦香。
以及,点湿漉漉雨汽。
“嗯。”
奚迟点头,随手点开手机屏幕看眼时间,距离天亮也不剩几个
江黎乖乖抬手。
奚迟俯身拿过,转身把书放在枕侧瞬间,忽地抬手揉揉耳朵。
刚刚江黎说话距离太近。
莫名有点烫。
“在看哪篇。”江黎随口问句。
他没想这“检查”。
但时间似乎是有点…久。
江黎声音盘旋在耳际。
奚迟思绪从放慢倍速中突然加速,熟悉麻涩感攀援而上,这次不止手指,靠近江黎半边身体都有些微微发僵。
“好。”奚迟抬手拍拍江黎手臂。
在放任自己把人拉进怀里之前,他想过奚迟可能会有反应。
推开,或是沉默不语,大概率像刚发热那个晚上,两人在医务室门口长廊那样,短暂惊讶后,抱着“没道理总是你帮”念头,听之任之。
什都想到,唯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没头没尾,但很“奚迟”。
江黎闷闷笑下,因为两人亲密贴着,胸腔带起轻微起伏清晰传达到另个人身上。
奚迟无意识偏下头,脸侧触碰到江黎有些沾湿发尾。
挂两小时水,钟山趟来回,看起来又淋点雨,江黎身上往外透着凉气。
“你回来时候没撑伞?”奚迟问。
江黎:“……”
好半天,奚迟才听到江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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