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却有些没听清,只觉得颈侧那块位置在不断发烫。
“…什?”奚迟声音顿下,凭着本能问。
江黎视线从颈侧点点缓慢上移,最终落在奚迟眼中。
“这颗痣,会消。”
作者有话说:
江黎忽地松神。
忽地…不那想让人走。
江黎:“站不住。”
江黎毫无预兆地松口,奚迟怔下,才应声:“嗯。”
“靠会儿。”江黎声音传来。
“嗯,都可以,随你选。”
江黎喉结很轻地滚下。
他转过身来,今晚第次敢直视眼前人。
午夜走廊,潮湿雨气,昏暗灯光。
两人对视着。
说话,走廊上只有盏暗灯,从两人头上落下大片阴影。
“不行。”
“为什?”
“没为什,”江黎靠在墙上,这次他没看奚迟,又重复遍,“回去睡觉。”
这是今晚第三次听见江黎“赶”他,奚迟皱皱眉,沉默片刻,喊声:“江黎。”
小迟:好像有哪里不对。
奚迟反应过来,说声“好”,立刻上前步。
两人最后那点距离彻底消除。
江黎顺势低下头。
就在奚迟以为他要靠过来时候,江黎却只是抬手,指腹在奚迟颈侧小红痣上很轻地摩挲下。
“会消。”江黎声音在这寂静长廊显得格外清晰。
江黎在奚迟眼中看到自己投影。
他从来没有哪刻这清晰地认知到,奚迟在看他。
这个念头在这个午夜点点滚烫,灼烧。
江黎想给自己找个起码看起来算得上冠冕堂皇理由,可在这刻,他忽然不想要理由。
他没工夫去追究更深层次那种悸动叫什,只知道在这个大雨快要落下瞬间——他想碰他。
饶是现在这种已经有些“对峙”氛围,在奚迟喊他时候,江黎还是应声:“嗯。”
“这事没道理。”
“不能总是你帮。”
“说能陪你,就是能陪你,打球,打架,都可以。”
江黎眼皮很轻地撩下,他沉默良久,不知怎,倏地重复遍奚迟话:“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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