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笛恨恨道:“妈,被比下去。”
奚迟:“……”
没救,这个班是有问题。
桑游都听笑,连人带椅子往后仰,支着长腿看向门口:“江大主席排面挺阔啊。”
说完,他侧身。
分钟后,桑游也从后门走进来。
西山群人顿时挺直腰板,声音都响起来。
“老大,你们刚从学生会回来?”
“迟哥,喝水吗?刚从小卖部带。”
南山众学生:“……”
“对,座位还没排,先随便坐。”
听到“座位”两个字,打头几人显示下意识驻足,对视眼,然后拔腿猛冲。
今天他们就是落单,坐垃圾桶旁,坐讲台桌上,都不能跟南山/西山人坐块儿去。
于是跟来维持秩序老师就看到这样副场景。
哪怕已经按名单分好班,只要西山往前门进个,那南山定后门走个,只要西山靠内窗侧坐个,南山定靠外门坐个。
学校还特地把分班安排在典礼前天晚自习。
最后节下课铃响,两院高二段所有学生在老师带领下,背着包端着书站在凌云楼楼下,哀莫大于心死。
“想退学。”
“不行,饭卡里还有好多钱。”
“别贫,”老师们忍俊不禁,“自己在几班都知道吧,各回各班,老实点,别打架。”
奚迟没有任何防备,抬头,眼前随着桑游侧身原本变得空落场景骤然被道人影填满。
江黎站在那。
晚风拨开楼前梧桐,夕阳剪影落在那人身上,将影子拉得极长。
撞上视线瞬间
靠,这也太幼稚!搁这演古惑仔呢?还“老大”?
下秒,南山所有人抻着脖子望着门口。
当江黎熟悉身影出现在走廊那头瞬,靠门排男生:“黎哥!!!”
奚迟:“……”
这个班是不是有点问题?
尤其是——四楼,理科班。
门外,铝合金制崭新班牌,端端正正印着高二(1)班几个字,门内,以讲台桌为线,横出道无形界碑,有如楚河汉界,互不相犯。
原本还有些窸窣动静声随着道停在教室门口身影戛然而止。
夏末傍晚,风不算凉,奚迟套着校服外套站在那,校服宽松敞着,袖口微挽,露出那截手腕显得愈发白皙清瘦。
他手上拿着本书,抬眸扫眼,从后门走进来,径直走向最里侧靠窗位置。
两院学生岿然不动。
“都愣着干什。”
“还是说要像合并那天样,也鼓掌送你们上去?”
所有人脊背僵,夺步离开。
老师们站在原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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