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不自觉地变得急躁起来，就连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沙哑。
他敢肯定自己现在
气势应该相当骇人，偏偏方静檀却在此时，却完全不合时宜地微笑起来
早在江离死去，他却无能为力那个轮回里，方静檀就曾经见过类似东西。
那个忽然之间性情大变，然后自称为“九夜”怪物。
明明自己已经被那玩意儿吞吃过
次，可现在方静檀却点都不想挪开自己投注在江离身上专注目光。
他简直就像是着
魔似，不断用自己眼睛，舔舐着青年那冷峻冰凉面颊。
他心跳得越来越快。
“滴答……”
鼻孔和耳朵中流出殷红，打湿江离睡衣。
“滋滋——滋——”
伴随着空气中隐约铁锈味，暗影之中有什
东西正在簌簌翕动。
因为过于躁动，软肉在摩擦时候，发出愈发急促潮湿水声。
奇异是，江离发现，自己在听到方静檀说辞之后，竟然并不感到多惊讶。
哪怕穿书局已经是他工作多年老东家，而面前方静檀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相当可疑。
可是……
随着男人叙述，冥冥之中江离却像是早就知晓切真相。
他知道，方静檀说，才是真。
方静檀已经快要把自己所知道所有事情都说完，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说那些话才是最重要。
“你曾经告诉过
，究竟该如何脱离穿书局控制。”
这次方静檀话音落下瞬间，万籁俱寂。
江离更是下意识地抬手，直接把手按在方静檀，毫无保留展露在他眼前脖子上。
“说下去——\"
天花板上，隐隐有东西垂下来，在半空中疯狂扭动挥舞，落在地上影子看上去更是狂乱可怖。
方静檀没有回头，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后颈处皮肤上，浮现片鸡皮疙瘩。
*
在不断重启世界里轮回这多次，方静檀早已变得异常强大。
此时此刻萦绕在身体里危险预警，对于方静檀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但他可以肯定，这并不是他第次体验，这种仿佛连骨髓都要被冻结恐怖感。
“……还说什？”
江离咬咬舌尖，好让另种刺痛抵消脑内剧痛。
他正在抵抗脑子里被人为移植进去意念，那种……那种不正常精神涣散。
好在，这次剧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竟然还帮助他，让他不至于完全陷入混沌迷茫之中。
只不过抵抗这种剧痛显然是要有代价，丝血迹正沿着江离口鼻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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