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对，对不起，阿止，对不起。”
阙白惶恐
看着顾何止，嘴里不断喃喃出声。
“是
不对，是让你不高兴
……，会走……”
阙白小心地看
……
不知道为何，顾何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
段从未有过画面……
那是满是酒气，自己房间。
自己也跟现在样手中死死握着刀，刀刃上已经沾满血。
而阙白正惶恐地站在房间角落，身形踉跄，只手按在腹部伤口上。然而即便是用力按压，血还是不断从男人指缝间渗出，将他大半个身子染成血红。
就像是只已经隐隐预感到自己即将被抛弃老狗。
顾何止对上阙白视线，眼前倏然闪过片黑晕。
这幕是如此似曾相识，熟悉到让他喉咙阵阵发紧。
对……
这幕似乎……似乎发生过……
顾何止带着哭腔痛苦质问遍又遍。
可每到这时，阙白就会陷入阵诡异沉默中。
“阿止，你冷静点好不好。”
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话语。
“，是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你，你知道啊。”
因为绝望而面色扭曲。
“阿止。”
阙白果然就在他身后。
“别跑。”
他温和而又关切地说道。
目睹眼前惨烈景象，顾何止不由自主地朝着墙角退去，手中刀再也握不稳，就那样掉在地上。
“呜呜……求求你……阙白……求求你，放过吧……放过……”
惨白男人眼珠直直，表情无比扭曲。
显然，就连他自己也不曾预料到，他竟然真做出这种事情。
意识到发生什
之后，顾何止全身虚脱，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脑袋里泛起隐痛让顾何止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维持住清醒。
“阿止。”
阙白轻声低喃。
“你别这样。”
男人声音逐渐变得悠远。
“那其他人呢？董瑞明呢？戚伟呢？对，对，还有乔良——看到那些尸体是怎回事？你杀他们对不对——”
不经意间，顾何止在尖叫同时，摸到流理台上厨刀，他立刻抓住那把刀死死握在掌心，把刀尖对准阙白。
“别过来！警告你，别过来……再过来就杀你……会动手……”
阙白停下来。
他站在不远处，有些哀伤看着顾何止。
“你暂时还出不去……”
顾何止简直快要发狂。
“你要干什？”
他遍又遍地问道。
“你是在报复？对吗？报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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