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
多久，顾何止终于在乔良
低喃中
点点拼回应有理智。
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沙发上，身边不远处就是那台正在嗡嗡作响冰柜。
顾何止睁大眼睛，惶恐看向乔良。
“只是……噩梦？”
他恍惚地重复道。
“报警吧……报警……呜呜呜……戚伟……戚伟死……”
他抓着自己头，崩溃地尖叫道。
“是阙白，定是阙白，都是
错，是阙白来报仇。他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顾神？等等，你冷静点，你只是做个噩梦！”
乔良伸出双臂死死抱住战栗不已顾何止，他不断在后者耳畔重复道。
“原来就是老鼠。”
在这
想同时，乔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浴室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熄灭。
换气扇嗡鸣也早已停歇。
在片漆黑中，只有濡湿肉块簌簌而动时轻响，而那响声正在不断朝着他涌过来。
留下乔良个人呆呆地站在厕所里完全不敢动。
阵炫目光在他眼前不断旋转，下子是戚伟狰狞恐怖脸和威胁，下子又是顾何止温和憔悴脸，最后，噩梦般飘忽不定画面停留在个惨白扭曲身影之上。
身黑衣，面白如纸高大男人，正用通红眼睛死死盯着他。
像是早已在痛苦之海中溺亡冤魂般，男人咧开嘴冲着他发出恶毒诅咒。
【“为什死不是你？”】
“是啊，只是个噩梦。”
乔良冲着他微笑下。
顾何止定定地看他好会儿，乔良有只眼睛有点红，但笑起来时候却显得很
“你只是做噩梦。”
“真……”
“进来时候你就躺在地上动不动，明显就是被魇住直在说胡话。本来还不知道该怎办，幸好你自己醒来。”
“你最近睡眠直不好吧？这不是老毛病？”
……
*
顾何止听到声凄凉呜咽。
听上去像是乔良哭声，但是……有那个瞬间，那声音又跟阙白重叠在起。
他猛然打个冷颤瞬间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乔良苍白窄长脸。
昔日大学校友眼睛里倒映出顾何止鬼魂般脸，顾何止发出声急促尖叫，从地上跃而起。
是啊，为什……
为什死不是？
乔良瞥见镜子里自己脸。
那张人类脸开始点点坍塌，变形，最后溶解成团血肉模糊软肉。
看上去就像是被捕鼠夹碾成两截死老鼠，肮脏而又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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