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止酗酒这件事,在出租屋里不算什秘密。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倒也没有什人太过于在意这件事——
为什会觉得……该死人是自己……
鲜血淋漓倒在地上瞬间,乔良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段记忆。
*
冬日阴雨绵绵,落在人身上仿佛能灵魂都冻透。
乔良那天发高烧,险些在公司里晕过去,最终被公司领导担心地赶回家休息。
【“去死……你应该去死……”】
它还在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这样话语。
而乔良唯能做,就是用手扶着洗手池边缘,好让自己能够站稳。然后,他对着镜子里那抹鬼魂,发出怯懦呻吟。
“对不起……”
他喃喃说道。
嗤笑。
【“嘻嘻,老鼠就应该有老鼠样子。你这种怯懦又卑劣东西有什资格出现在他身边……”】
那根本就不是乔良自己声音。
乔良身体不断摇晃,他喘着粗气缓慢地转过头,在这个位置,他刚好可以对上墙上硕果仅存几片镜子碎片。大概是因为这几个部位就是打免钉胶位置吧,四角镜片上虽然有裂纹,却并没有完全碎裂。
也就是在这几块镜片中,乔良看到自己被切分成无数小块脸。
入冬以后顾何止状态就很糟糕,乔良知道自己这时候回家顾何止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隔断房隔音太差,担心吵到顾何止,从开门到进屋,乔良都刻意放缓动作尽量不要弄出噪音来。
结果进门之后,却意外地在厨房里看到戚伟身影。
平日里鸡毛算计从来不会进厨房男人,此时却在厨房里晃来晃去,光看背影都可以感觉到他万分专注。
因为实在太奇怪,乔良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然后,他愕然发现,戚伟如今正在摆弄不是别,而是酒瓶。
顾何止酒瓶。
身体有些晃。
放过,还不想死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脑子里明明是这想,在嘴唇翕合间溢出口腔低语,落在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意思。
【是,都是错……该死人明明是才对……】
等等,为什?
血就像是瀑布样从眼窝中不断涌出,肩膀和胸口都已经彻底被血染红。
站在镜前男人就像是个血葫芦,身形佝偻,颤颤巍巍站在那里。
然而,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老鼠”踪迹。
只有被他自己深深刺入眼窝中镜子碎片,此刻还露出小截在眼眶外面。
镜子里“乔良”睁着剩下那只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镜面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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