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止必须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亲
下吧，阿止。”
男人蹭
蹭脸。
他泫然欲泣地盯着顾何止。
“别让发疯……”
“阿止现在越来越厉害，这次有两个月没有找到你。”
男人
脸浸在地下停车场冷白幽暗光线里，白腻腻，不像是人脸，更像是某种水生怪物。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日子，都快崩溃……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每天都在心里不断想念着阿止，全靠这样才撑下来。”
男人声音越说越小，等注意到时候他已经完全跪在顾何止面前。
“阿止，亲口好不好。”
听到熟悉低语，顾何止睁开眼。
地下室内阴冷潮湿气息迎面扑来，顾何止恍恍惚惚抬眼，对上自己面前高大男人。
明明穿着那
昂贵西服，容貌深邃得像是大理石雕像般，然而，四肢修长，身材高大阙白，在站在顾何止面前时，却总是不自觉地微微内勾肩头，脸上呈现出种被主人虐打长大流浪狗似神情。
顾何止言不发。
不要缠着。”
他瞪着眼前黑暗，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再缠着！”
“不要……”
黑暗中，顾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两行眼泪。
就连声音里也染上细细哭腔。
隐隐约约，顾何止听到自己脑海里，似乎传来什东西崩坏声音。那似乎就是名为理智神经彻底断裂时候发出悲鸣。
别——
多年以后顾何止，在重复无数遍噩梦中发出无力哭嚎。
别这样—
如果不是顾何止倏然抽身，他几乎就要就着那个姿势直接捧住顾何止小腿，然后就那样拉起对方裤腿舔上去。
明明知道没有用，可顾何止还是控制不住地冲着他咒骂起来。
理所当然，就算是骂得再恶毒再难听，阙白也不会有丝毫触动。
阙白眼睛里透着股野兽精气。
是那种已经饿到极点，以至于精神都已经陷入狂乱野兽。
阙白依然在凝望着他，声音怯懦且卑微。
“就当可怜可，阿止。快忍不住。”
说话间可以听到阙白喉咙里细小抽气声。
“已经很努力，求求你，就个吻……不行话，让舔舔你好不好。”
“好想你……”
喉咙中腥味变得越来越重，像是冰冷手指般，正在不断地抠挠着他食道。
顾何止很想吐。
可是，他什也吐不出来。
*
顾何止知道自己又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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