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很久，江初言才气若游丝地呜咽道。
“对不起……对不起……”
他混乱不堪地重复道，然后微微俯身，用已经没有丝毫知觉
手指，合上贺渊眼睛。
江初言垂着头，跪坐在怪物变得柔软恶臭尸骸之上。
周围
片死寂，只剩下他急促呼吸声。
他呆滞地凝望着贺渊，心里却有种强烈不真实感。明明那
可怕，明明那强大怪物，竟然就这样倒下吗？
这难道不是自己幻想？
他忍不住想道。
他就那样死死看着伏趴在他身上江初言，目光显得格外空洞。
“嘶……初言……
……”
混合着血水呜咽从他口中含糊地漏出来。
然而，被他眷恋目光包裹青年，却只是自顾自地将刀刃不断送进他体内。
“你那喜欢。”
江初言没有回应贺渊。
短暂愣怔之后，江初言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然后，他捡起小刀，再次冲向贺渊。
“噗嗤——”
刀刃直直刺入贺渊眼眶。
明明只是那纤巧小刀，江初言在将它捅进贺渊身体里时候，甚至都不觉得真能够伤到对方，然而，贺渊伤口却以惊人速度绽开。
原本只是汩汩外渗血开始不断喷涌而出，仿佛江初言刚才那随手捅直接伤到贺渊动脉般。
他血开始喷涌而出。
“好痛。”
可直到这个时候，贺渊依然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样，高大男生虚虚抚向自己胸口，然后抬手看看已经被染成血色手掌。
然而，在他注视下，贺渊脸却无比真实地开始逐渐变得青灰，就连四周猩红瞳孔逐渐变得浑浊。
江初言看贺渊好久，然后才颤抖着举起手探向贺渊。因为用力过猛，他手早已麻木。
那上面沾满血。
“……”
“对不起。”
江初言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怪异而又陌生尖锐语调。
“所以你不会介意对不对……”
“杀你话，就可以逃出去……只要杀你……只要杀你就可以……”
江初言发狂般地捅着身下怪物。
不知道过多久，贺渊声音消失。
“噗嗤——”
下刀是颈部。
……
身形高大男生却被消瘦江初言直接推到在地。
明明是怪物，可他此时却显得那样虚弱。
他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微微闪动下。
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泪光。
“初言，”男生沙哑声音响起，每个单词里头透着委屈，“好痛。”
他轻声道。
“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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