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在尖叫。
在嚎哭。
但等他再仔细聆听时，唯
能听到
然后他们点燃
那座塔。
火焰瞬间腾起，将高大精美
灵塔吞没殆尽。
隔着扭曲气流与红色火舌，那条死去大鲵，却在灵塔内部缓慢地卷曲起来。
……
看到这幕，江初言呼吸又是滞。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鱼在受热时确实会因为肌肉受热而抽紧。
听到贺渊声音，青年心跳倏然快拍。
他手被完全包裹在贺渊冰凉掌心，连指尖都没法颤动。
周围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且喧嚣，红布之下，村民们叽叽咕咕声音就像是从水下传出来。而江初言就像是被水鬼拖入深潭落水者，四面八方都是那粘稠，含糊，连绵不绝音潮。
而他无处可逃。
脸色惨白青年垂下眼帘，他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红布下缘，那些人正手拉着手，边唱着歌，边扭动着身体，每个人都像在舞蹈。龙沼传统服饰上到处都是繁复卷曲花纹，人们舞蹈时候那些花纹就像是活过来般在不停抽搐和蠕动。江初言只看小会儿就觉得头晕眼花，几欲作呕。
这
抵触，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心灵深处似乎有个陌生声音在劝说着自己。
江初言最终被说服，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再躲避。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躲避余地。
此时广场上村民们已经开始载歌载舞，周围片嘈杂，就连空气中都染上浓郁欢乐气氛。江初言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落入狂欢游行之中。
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场景。
这非常正常。
他直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多想，然而恍惚中他又听见那种奇怪哭喊声。
“哇哇……”
“哇……哇哇……”
江初言默默祈祷这古怪“祝福”能够早点过去。
“哇呜呜呜……”
然后，江初言听到阵细若游丝嚎哭声。
那是婴儿嚎哭声。
寒意如同蛇般蜿蜒爬过他背脊，他在跌跌撞撞中，不安地掀开红布角，正好看见头戴面具村巫与布达措措起，提溜着早已绵软下去白化大鲵尸体，将其塞进红圈之中那座灵塔底部。
然后，他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强行卷入周围人群亢奋情绪洪流之中，至此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
等反应过来时候，那块湿漉漉，泛着微微血腥气红布已经搭在他头上。
江初言视野瞬间片血红。
他呼吸滞，熟悉恐慌袭来，但很快贺渊就拉住他手。
“
就在你旁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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