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球正在不正常地颤动。
他不自觉地啃着自己指关节,直到鲜血从深深齿痕中涌出来。
可即便是腥甜血腥气,也依然没有办法安抚身体里不断涌动饥渴而又焦躁情绪。
身体里像是有把无形烈火在燃烧。
“阿秀……”
可现在他却彻彻底底困在这里。
好烦。
想去找阿秀。
早知道,就应该把那个死老头……杀掉算。
股强烈,bao虐心绪在方乾安心中蔓延开来。
想到这里,苏阿姨起身白毛汗,实在不敢再多说什,慌慌张张把托盘放在方乾安门口,自己找个借口就急忙离开。
方乾安紧盯着女人离开方向,眼睛里神色淡淡。
咔嚓声,他再次把门关上。
他依然没有理会被放在门口托盘。
已经是第几天没有吃饭?
更好。
“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想让也成为所谓‘精神病人’吧。”
谈及自己父亲,方乾安语气里没有丝温度。
“啊?哪能这说——”
苏阿姨心中紧,连忙慌张地说道,只想赶紧终止话题。
不得已,方乾安闭上眼睛,开始使用“那个办法”平静心绪。
他在脑中点点地勾勒着李秀模样。
在那个晚上他曾经紧紧地拥抱过少年。
因为床很窄,
抽掉脊椎……
老头子血应该会喷得到处都是吧?
年纪那大,皮剥下来应该也没有什弹性。
而且他乱搞那多年,也脏得很……
……
方乾安已经记不清,可是就像是他之前对苏阿姨说那样,他确实没有胃口。
越过房间里凌乱家具碎屑,方乾安步步来到只剩下张床垫床前,扑通下往床上倒下去。
“艹,也不知道那个弱鸡现在怎样……有良心话,应该会找吧……”
高大男生看着房顶,低声呢喃道。
之前在医院时还好,虽然方成科管得严,他好歹还能从探望徐老师口中打听到点对方消息。
但方乾安已经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下去。
“就跟当时对待妈似,妈疯他高兴得要命不是吗。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嘛,监护权都在那老头身上,妈钱他爱怎花怎花。现在妈快不行,他最怕就是继承妈遗产,正着急把也控制起来不是吗?”
苏阿姨刚想开口再劝,然而想到多年前女主人遭遇,那句“你想多”话语,竟然怎也说不出口。
不然怎说是父子呢……
方乾安猜测,还真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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