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红大人真应秀伢子那声‘哥哥’。”
乔阳怎也没想到徐老师会这说,整个人不由愣住:“那怎可能?”
“那怎不可能嘞?”
徐老师戴好眼镜,反问句。
“启明都平安无事这久,怎偏巧就是李秀受欺负之后开始出事?你没发现,到现在为止,出事失踪那几个伢子,之前都欺负李秀?”
被唤作乔阳年轻人神色随即变得凝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老师很少会用这沉重语气说话。
“已经问过李秀同学。被七娭毑骗着在家里给红大人做施食时候,他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并且他直以为,这就是家里老人在胡搞。“
“这怎可能?”乔阳眉头紧皱,眼中闪过怀疑,“那个细伢子该不会是在撒谎吧?那个老婆子带回家可是……可是‘红大人’。那种东西凶成那个样子,个老婆子带着个细伢子搞什施食,根本就是在找死,这多年下来,他家里怎可能什事情都没有发生?!”
徐老师苦笑声,抬手示意乔阳不要继续说下去。
“嘎吱”声。
病房门打开。
神色中掺杂着些许疲倦年长男人从病房内走出来,当即就有名高大年轻人迎上去。
“老师。怎样,那个学生有说什吗——”
“嘘。”
“啊?老师,你——”
“找李秀班主任还有他同学问,”徐老师叹气道,“他这种学生在启明过得不怎好,失踪王荣发,死掉宋城,都是那种
“所以才说嘛,这件事情真难搞。”
男人取下眼镜,揉揉自己鼻梁。
“李秀说,七娭毑直让他把那个东西当亲人来看,还让李秀叫它‘哥哥’。”
回想起病房里李秀说起“哥哥”时古怪而复杂表情,徐老师心也点点沉下去。
“那个七娭毑怕不是在发疯。”乔阳忍又忍,还是没忍住,骂句,“肖家供百多年都没消掉凶性,把人家家人满门灭门邪祟,她以为自己带回家供点米就行,她以为这是在养东南亚那边不入流小鬼哦,还叫‘哥哥’,当家人?人老脑子怎就这发晕……”
徐老师伸手在自己唇前,做个噤声手势,他回头看眼已经紧闭病房门,微微摇摇头。
然后他转身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走廊尽头开着扇小窗。
徐清河在窗前站定,看着窗外熙熙攘攘街景好会儿,然后才开口对着身侧年轻人叹道:
“乔阳啊……那个伢子,肯定是被那种东西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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