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秀发现自己确实
直在仔细聆听着床底下
动静。
他等
很久，奈何今天晚上似乎就连老
“外婆其他亲戚看上去都不太靠谱样子，她养老只能靠
。如果没有大学学历，这样身体根本不可能负担她接下来生活……”
“可是如果上大学，就没有办法照顾她。让外婆这样个人留在家里，太危险。”
“不过，也不知道送养老院到底要多少钱……觉得应该没有那
多钱……”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李秀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仿佛就连他自己也意识到这刻自己可笑与软弱。
“……”
李秀看着外婆平静侧脸，良久才徐徐从胸臆中吐出口气。
他并没有多说什，只是转身回到厨房，从米桶里盛米，放在另外只普通瓷碗之中。
已经没有香灰可以用，所以这次李秀也没有顾得上给生米拌香灰。
就希望哥哥不要介意这点吧？李秀对自己说。
没有再继续追问外婆那些有没。
深吸口气，少年转过身来开始熟练地收拾起厨房。
等到将厨房里所有东西收拾干净，时间已经很晚。幸好，浪费东西不太多，唯无法归位，只有之前被外婆珍重装香灰小坛子，还有给哥哥送饭那只碗……
等等，送饭？
李秀站在厨房里，忽然间察觉到之前直萦绕在心头那点不对劲究竟从何而来。
“而且，外婆很快就会忘记吧？”
无人安静房间里，瘦小少年屈起膝盖，将脸埋进臂弯之中。
“如果是那样话，……就只剩下自己个人。”
带着丝隐约哽咽低语落下。
房间里依然悄然无声。
当然，前提是，“哥哥”真存在话。
把碗照常搁在床底下之后，李秀疲倦地在满是灰尘破败房间里坐好会儿。
他又次想起下午徐老师跟自己说那些话，然而此时心情却变得十分微妙。
“如果外婆真变成老年痴呆，估计只能送养老院吧？”
不自觉中，李秀已经看着房间里那些杂物落在地上参差不齐阴影，自言自语地说道。
外婆今天……并没有催他给哥哥送饭。
李秀在原地站定片刻，他感觉自己喉咙干干，胃也有些抽紧感觉。
他感到种古怪不安。
李秀站在厨房门口，看向客厅。
经历下午那莫名其妙恐慌后，外婆就像是已经忘记自己失态，这时候已经拢着袖子，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起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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