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太医们终于纷纷退下去。
屋内仅剩下喜公公与他们三人。
玄宗嘴唇发白,脸色比方才更加不好,但他神志却是
他身上确实有块胎记,那地方**,房事间流连之际,宋俨明常常边亲边逗他说是红梅落雪玉,容玉痛得满脸冷汗,心间股凉意袭上心头,不由看眼宋俨明,对方眼中亦是片震惊。
却见玄宗突然露出丝凄惨笑容,
“宛儿……呵……宛儿……”
他放开容玉手腕,跌跌撞撞几步,当下喉咙咯咯作响,竟呕出口血来,
宋俨明大惊,连忙扶住玄宗,边回头交代容玉,
“你回答朕!”
玄宗对宋俨明话充耳不闻般,只死死地盯着容玉,容玉看看宋俨明,又看看玄宗,吞吞口水,他心间不安感愈盛,只强作镇定。
“楚州……乃楚州人士。”
“生辰几何?”
“是孤儿,十九年前被楚州容家收养,生辰不详。”
作两步摇摇晃晃上前来,双目红赤,鹰爪似得大掌抓住他手腕,扯到跟前,
“宛儿,朕找得你好苦!”
容玉被他这副癫狂模样骇到,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旋即,耳边阵匆匆忙忙脚步声,
“陛下!”
宋俨明早在入门时便看见眼前这幕,心间咯噔声,连忙上前来扶住玄宗,
“快去请太医!”
容玉惊魂未定,却也立时去门口请喜公公去喊太医来。
片刻功夫,五六位太医鱼贯而入,匆匆跪俯在龙床前替皇帝诊脉走针。
容玉心间砰砰砰地跳,脸色苍白极,他后退几步,扶住旁椅把手,努力压制下心头不安想法,他抬头,朝着龙床方向望去,却碰上宋俨明目光,却见他目光痛,移开。
容玉背上出层细细汗,心脏更是跳动得极快,腹中胎儿似乎感觉到他不安,动动,容玉不由得拿手轻轻安抚他。
玄宗喃喃自语,“十九年前……楚州……”
世间绝无可能有如此相像两个人,除非……他手掌猛然收紧,
“你左股是不是有寸左右绯色胎记?”
“你怎知道?”
这话回得大不敬,然而容玉已经管不太多。
“陛下,他并不是顾夫人!”
玄宗像是被声惊雷击中般,浑身僵,烈焰般灼烧瞳仁渐渐清明过来,他犹自死死地盯着容玉,上下打量着,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般,牙根耸立,眼中更如惊涛骇浪,
“你是哪里人?”
宋俨明眼中晦涩不定,喉结翻滚着,
“陛下,他是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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