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发现桌上还摆放着前两日祈福祭酒,他鬼使神差似地走过去,拎起壶,拍开封泥,揭开油纸盖,晃晃,放在鼻尖闻闻,
酒气闻上去比前段时间宋逸舟给他喝“醉飞花”要淡薄些,他仰天口,擦擦嘴角,
平阳侯府饭菜不好吃,但酒却是酿得不错,入口绵柔,底蕴醇厚,当是好酒。
容玉又接连喝几口,轻轻地吐口气。
缓步走到窗户那里,他看着外面月色,微微有些迷茫起来。
感激从种为奴形式换成另种。
容玉不由得又想起那张前厅角落里小桌子。
如果可以话,他点都不要被这个社会驯化。
可能坚持多久呢?
容玉本不是个多想人,可在这侯府久,见到东西多,也难免突然想,他有被驯化那天?
知道该说些什,但你这份心意,也定记在心上。”
阿良摇摇头,“公子,若不是你,便没有今日,你不必这般说。”
容玉笑:“罢,们这是在做什,互相吹捧。”
他拍拍阿良肩膀:“回去吧,明天不用进来,已经跟戚总管讨要你当随身小厮,如今你想做什都可以,不必时时待在府上。”
“真?”
每每这样时候,他便有些庄周梦蝶感觉出来,是这个书中容玉做梦,还是那个忙于工作容玉做梦,他有些分不清楚。
门口突然被敲敲,是松竹声音,
“容小娘,侯爷请你去中堂
他在原身给他基础上努力挣扎着,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到哪里。
可能到最后甚至连这深宅大院都走不出去。
那瞬间,他突然想起宋俨明跟他说话,
“你可想清楚,旦过宗祠记名,你便永远是侯府人,你将永远不可以爱人,永远不可以抽身,永远孤独,直到老,直到死。”
原本,他是那义无反顾,可这时候,却突然有些说不出闷堵感觉。
阿良惊喜,他原本想着容玉事情要紧,待会儿要立刻拐去戚总管那里告个假,没成想容玉居然将他从膳房要来,不由感激道:“公子,你可真好。”
与在膳房做又苦又累小厮相比,跟在主子身边听候差遣随身小厮可以说是轻松无比,更何况可以伴随着公子。
他喜不自胜,又跟容玉道谢,感恩戴德地走。
容玉叹口气,只是个举手之劳而已,且要阿良过来,也有部分因为自己私心,没成想阿良副千恩万谢模样。
他这样实诚孩子,大概真只有感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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