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夜已经深,早些歇下吧。”
宋俨明头也没抬:“不急,你先去歇息。”
官宦贵胄人家,主子未歇息,作奴才怎可僭越在前,松竹有些踟蹰,虽知道即便这会儿去休息,宽厚如侯爷不会怪罪自己,可若是让戚总管知道,虽明面上不会惩戒,但总归后面有些气受。
他不由想,要是有位当家主母便好。
松竹想象着此刻有个主母雍容华贵款步上前,温声细语劝慰尊为国侯爵丈夫入寝,周到细致地照料着侯爷方方面面,并妥帖而有分寸地安置下人,那样定是比现在好许多许多。
阿良挠挠头,又是红脸。
居然十六,这孩子瘦瘦弱弱看上去也仅十三四岁模样,连十岁宋文彦都快赶上他身高。
据说他父亲战死,这会儿母亲又还病着,若非侯府接济这份工,大概没有活路吧?人啊,三六九等都是命。
容玉挺喜欢这孩子,莫名让他想起他那只去世多年雪纳瑞,虽然这会儿他肉身也才十七岁,但容玉拥有是个二十六岁灵魂,自然看他就像孩子。
反正目前他连侯府半步都踏不出去,大把时间无处可遣,不找点小事来做如何打发。
只能接过那食盒,朝他道谢,
“谢谢你啦。”
容玉轻轻摇摇那个食盒致意,正准备回西苑。
大清早被叫起来,又闹这大动静,自然是要回去睡个回笼觉,睡精神才有精力对付这操蛋出出。
可阿良犹犹豫豫却是叫住他:“公子——”
可惜啊。
他小心翼翼看看自己这位自小跟到大主子,心里仍是看不穿这位新侯爷心中所想,他们侯爷弱冠之年便被派去在北疆督军,等北疆战事稍缓归来已是三年有余,这会儿已经廿四,可还未婚配,房里侍妾也无,若是京城里其他人家,恐
容玉很是爽快:“行,晚上时候过来吧。”
***
平阳侯府,主院。
灯如豆。
已是子时,宋俨明端坐在桃木案边翻阅书册,松竹轻步上来将灯罩启开,添灯油,房间里面灯烛晃,很快又明亮起来,他恭顺地福着身子垂手站在侧,轻声劝道:
容玉回头,阿良咬咬唇,鼓足勇气:“你可否教做那个‘蒸蛋糕’?”
容玉略微惊讶,却见阿良涨红脸解释道:“娘病许久,想给她做点好吃,可……”
他有些难堪地瞧着容玉:“实在愚钝,却怎都做不好,公子你,你能否教?”
容玉打量他几眼:“你多大?”
“啊,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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