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炀信步走进病房里,看着病床上人脸色由白到青,只有盯着他视线是冷若冰霜。
站在病床边上,蔺炀目光自上而下地垂落,俯视着眼前人:“怎,不会叫人?”
蔺柏顿顿,开口,把声音喑哑无比:“……哥。”
“你怎会来?”
“当然是来探望你。”蔺炀道。
或许是他除这个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可做寄托吧。蔺柏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地执拗,听不进任何话,也不惜代价。
因为他知道这个方法有用。林乐宝他会来。
他是蔺柏见过心肠最软人,每次都那天真,又很容易就相信别人……这样林乐宝怎可能说句离开就真离开?他不相信。
他这次住进医院事情,除关系近几个人知道之外,就只有林乐宝。
蔺柏听见门外传来阵脚步声。这时候还能有谁来看他呢,答案不言而喻
这里是医院单间病房。
这层为病人创造绝对静养环境,什相邻病人或陪床家属吵闹声在这是不存在,连偶尔有护士经过门外,脚步声也是浅浅阵。
蔺柏在这躺两天夜。睁眼就是整间病房里单色调,这种环境待久,感觉自己眼球转动都呆板起来。
他从小到大身子骨向康健,这还是他第次住院。而他人这几天也确犹如大病场,这场急病来气势汹汹,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他时而会在梦里见到林乐宝。画面朦胧,声音模糊,前桌林乐宝上着课还扭头过来看他,眼弧圆润瞳仁里,如既往地倒影着他个人。
蔺柏皱眉。
那张微笑脸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起自己要不要假装睡过去会——声音越来越近。甚至不给病房内人段缓冲时间,那人站在门外,紧跟着便是开门声响起。
这刻蔺柏竟然紧张起来。
但很快,他脸色刷白下去。
打开病房门外,蔺炀手插着裤兜站在那,脸上是亲切微笑模样:“小柏。”
“听说你生病。”
只是那双让他无比熟悉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感情。
蔺柏从梦里醒来,然后个人发呆很久。
有种病叫幻肢综合征,说是截肢手术后病人在很长段时间内仍会感受到缺失肢体存在,会痒会疼,空无物地方会有感知。
他以前从没意识到。林乐宝说要离开后,他生活也会就此被掏空大块。蔺柏再转身时,他后面已经空无人。
他要把那个晚上没能够说出口话,再对林乐宝说次。无论如何都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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