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放下水瓶，从她手里接过菜，似随意问：“Alpha还是Beta？”
江俪愣
下。
江淮抬眼：“男女？”
江淮觉得十分操蛋。
元旦三天假江淮基本都呆在家里，偶尔出去玩
两个小时滑板。他放假在家，江总总以为她
可怜儿子受尽学习虐待，天要写23个小时作业，每天都恨不能把菜做出花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阿财受江淮连累，又胖两三斤。
但到放假最后天，江俪忽然说有朋友找，出去上午。
江淮话不多，和江俪也交流不多，但江俪交际圈他大致是知道。
“嗯。”
“
起来看雪，”他扭过头，“你起来干什
？”
刚睡下没多久，还没到十二点。
薄渐耙着男朋友头发，男朋友睡下刚刚起床，眼睛还湿漉漉。江淮头发长些，到肩膀下面截。
他原本是想趁着江淮睡着，到江淮床上来睡。
带到宿舍来，还没等拆，烟就都不见，变成罐棒棒糖。
江淮就只能叼着棒棒糖去天台吹风。
他想：今天还好，明日可期。
到元旦，终于下下层很薄雪。
是元旦放假前天夜里下，江淮在宿舍睡觉，听见簌簌地似雨声声音。他爬起来看，把窗帘拨开个角，窗台覆层薄薄有半指厚雪，连大理石砖颜色都遮不住。
因为江俪几乎没有朋友，她把这些年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不交往对象，不出去和朋友聚餐，江淮偶然看过江俪微信……里面分门别类都是各个部门同事、上司，还有客户。
江俪在国外工作五六年，国内更不可能有什朋友。
江淮其实早差不多猜出来。
江俪到中午才回来。她拎着兜菜，心情还不错，换大衣和鞋。阿财在客厅趴在地毯上玩涂画板，江淮今天难得没闷在屋里，在外面慢腾腾地喝水。
江俪过来，笑笑：“中午想吃什？”
但江淮现在醒。
“被你吵醒。”薄渐亲亲江淮脸：“现在睡不着……们做次吧。”
江淮：“……”
薄渐做起来凶，弄就弄到很晚。
宿舍隔音又不好，好像他每每要看到江淮眼睛发酸，忍不住淌眼泪才满意。
他还没打开窗户，用手指头拭雪，颈窝从后被蹭蹭。少年手臂穿过他腰，抱着他，懒而哑道：“你怎偷偷起床。”
薄渐用手指耙着江淮细软头发。
都睡觉，居然还不拆发绳，薄主席心想。
于是薄主席撸江淮头绳，戴到自己手腕上。
江淮顿顿，还是懒得跟薄渐计较：“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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