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开瓶子，灌进几口被晒得发温
水：“行，那你先去排练吧……
去吃饭
。”
最后
节课放学铃刚好响。
薄渐轻轻捋捋他辫子：“今天中午都在学校排练……你中午是准备回家还是呆在学校？”
“去学校食堂吃吧，方便，”江淮神情平淡，“吃完回教室睡个午觉。”
二中南北有两个食堂，上下两层，窗口也多，出名食堂大。但每逢放学点前后半个小时，这两个食堂也都还是人挤人，队排得老长。
江淮低头看着薄渐骨节匀称手，随口问：“什
排练？”
最近学校有文艺汇演？
“高三毕业典礼。”薄渐回答。
江淮猛然怔下。他抬头：“高三这就毕业？”
“不然呢。”薄渐轻笑道：“离高考还有不到半个月。”
坐在水龙头边上长椅，侧头看过来。
江淮瞥过他眼，弓下腰，拧开水龙头……“刺啦”，自来水溅射出来，溅到江淮鞋面、裤脚，还有薄渐裤脚。他洗个手：“不起来打会儿？”
薄渐稍稍收脚：“不。”
江淮想把带水手拍在薄主席脸上，可他后头就是篮球场，赵天青他们还在打球……他恶劣地把水往薄渐脸上甩甩：“为什不去？”
薄渐微眯起眼，捉住江淮湿漉漉手：“保持人设。”
江淮没去食堂，径直去便利店，买两个面包，揣兜里回教室。
教室没几个人，剩三五个男生，都在写卷子，不知道是在写今天作业还是在做课外练习。
江淮拿脚背勾出凳子，叼着面包从桌肚翻本物理“天利38套”出来，撕两张新下来。他做题慢，但中午有两个小时，他做完套物理再订正出对错应该不难。
到高二下学期
江淮想起句老林经常挂在嘴边和他们絮絮叨叨话：等这届高三毕业，不用等开学，你们就是新届高三。
他忽然生出种迫人紧迫感来。
他恍然发现高三就近在眼前，离高考也不过仅剩年，可他还进步无几。他甚至还考不到六百，甚至还想去所七百分学校。
江淮没说什，弯腰从地上拎瓶矿泉水。
体育课是上午最后节课。
江淮挑眉：“你还有人设？你什人设？”
薄渐拇指摩挲过江淮掌心，搔得他发痒。他轻飘飘道：“身娇体弱，风吹就倒，需要男朋友好好疼爱人设。”
江淮：“……？”
他甩开薄主席手：“滚。”
薄渐笑起来，他替江淮把顶上解开两粒扣子又系回去颗：“待会去排练，体育课下课，你先自己回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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