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戳戳江淮脸蛋:“早上想吃什?”
“不吃。”江淮极度不耐烦地又翻身回去,“要睡觉。”
卫和平和老秦约定星期六早上八点,二中校门口见面。他带着给江淮精心准备近12年,高二高三理科六门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老秦去拿好订好酒,蛋糕,奶油礼炮和那些零二八碎东西,块儿去突击江淮家。
秦予鹤跟江淮“锻炼身体”好几年,对江淮平日里周几几点起,几点出门,几点回来都门儿清。
江淮周末早上出去“锻炼身体”,八点半前就能回来。
他戒指内环刻着“JH”,江淮戒指内环刻着“BJ”。
江淮般起床都挺早。
但这个般,般都建立在他前天晚上没熬夜,或者前天晚上失眠觉少前提上。昨晚这两个前提条件都不满足。
昨晚,等江淮去重新洗个澡,回来躺床上睡觉时候,已经点半。
薄渐也又去洗个澡,等薄渐回来,就两点多。
受刺激过度,泪水从眼梢淌下来,眼尾都雾蒙蒙地发红。
薄渐俯身,亲亲江淮眼睛。
江淮颤颤巍巍地合上眼皮,手指攥紧,痉挛似细微发抖。
“江淮,叫哥哥。”
江淮发烧似,体温灼热得可怕。
因为这份十二年《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有百四十多本,能摞好几个人高叠,将近二百斤沉,卫和平又从他家书店叫个叔叔开小货车来帮他起搬到江淮家去。
路上秦予鹤和卫和平坐货车去江淮家。
他俩在后座。卫和平充满憧憬,问秦予鹤:“老秦,你说江淮会不会吓跳?”
秦予鹤瞥他:“有可能。”
特别是卫和平送这百多
江淮大概是到三点,才没撑住,勉勉强强睡着。
睡到半,江淮模模糊糊感觉睡在他隔壁被窝人起床,他翻个身,背对着隔壁被窝:“几点?”
“七点。”薄渐说,“你继续睡吧。”
薄渐说着,却蹲到江淮床这边。江淮睡觉特别安分,晚上不踢人不踢被,到早上还是乖乖地整个人裹在被子里。
江淮头绳昨天晚上被他捋,软软地贴着脸,从发丝缝隙中,发红,被咬破,连带着吮痕和吻痕脖颈露出来。
他喘不过气似,急促地喘口气,滴生理性眼泪吧嗒掉在床单上。
“哥,哥哥。”他叫。
薄渐握住他右手,十指相扣。
男孩子手掌触感都硬硬,江淮手指比他还要再细点,硬,而突着尖锐骨节。江淮近乎无意识地也握紧他手。
两枚银色对戒在中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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