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家有。”薄渐垂下眼睑:“你去房间等着,去拿镇定剂。”
江淮每回来薄主席家,薄主席爸妈都十有八九不在家,江淮鸠占鹊巢,坐在薄主席桌子前椅子上,随手扒拉扒拉薄渐装订起来试卷,心不在焉地想那他俩可真是同病相怜。
薄渐下楼去拿镇定剂,他个人在楼上。
江淮喉咙有点儿发干。
他又开始想些有没,靠谱不靠谱,安分不安分。
他又冒出个念头:期中考试考完。
江淮停在门口,抬眼道:“到你家家门,你别说让再把你送到你房间门口。”
薄渐开门,静半晌,偏头问:“可以再帮个忙?”
“什忙?”
“帮打针镇定剂。”薄渐说。
薄渐稍稍蹙眉,还带着点那种让江淮看眼就点招都没有乖巧劲儿:“你说话不算数?”
“,”江淮牙关缝都咬紧,“算数。”
出车暖气,股冷风涌进来。江淮先天体凉,后天穿得少,冬天从来不穿秋裤,下车三秒就冻个透。
原本在车里还有那点快藏不住,龌龊,暧昧心思,下车,全被风刮没。
江淮打个小哆嗦。
您踹下车。”
“……”
来薄大少爷家几回,保安都对江淮脸熟。
到薄渐家院门口,江淮看手机,九点十二。他没开车门,懒懒地倚在车后座:“你家到,下车吧。”
薄渐侧头。
每秒都拉到无限长。
为转移注意力,江淮拿手机出来。
班
Alpha镇定剂和Omega用来规避发情期常规抑制剂,也就是A型抑制剂,都不至于像C型抑制剂样疼起来要人命似,但打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江淮嗤笑:“你不说你怕打针疼吗?”
薄渐:“你给打,就不好意思疼。”
还有这种说法?
江淮看他半晌,掏出手机:“那现在打车出去帮你去买镇定剂?”
不知道从哪次起,薄渐向他伸手变成这自然而然件事。薄渐靠在他身边,伸出手来:“手给。”
江淮低着头,两三秒,把手从冷冰冰衣兜里掏出来,薄渐捂住他手。这种冷天,薄渐手上温度比他高很多。
“走吧。”薄渐说。
江淮应个鼻音,冷得呼吸都股白气儿。
他冒出个念头:薄渐可能根本就没醉。
江淮挑挑唇角,哂笑:“怎,你要是这几百米路都不认识怎走,那送你?”
“好。”
江淮:“?”
薄渐神情如常:“走吧。”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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