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低着眼皮：“还行。”
薄渐坐在江淮边上，神色平常。
这个年轻警察有意舒缓气氛，笑道：“都第
次上警车吧？”
江淮：“不是。”
薄渐瞥
江淮眼。
回得挺快。
BJ：往左看。
江淮扭头看过去，隔他十几米，薄渐穿过人行道，正向他这边走过来。江淮眼就看得到他，换个别人，也眼就看得到薄渐。
这是江淮第次和薄渐出来。
薄渐个子高挑，穿着件长
浅灰色风衣，他低头：“要
拉你起来
？”
阿财搓出个白球球当江淮脑袋,又巴掌拍扁在地上。
天气挺冷，风卷着黄叶簌簌往下落。
江淮握握冰凉手。这是四中附近条街区,人行道人来人往。江淮坐到马路牙子上，冷风往他卫衣领口灌，江淮眯眯眼,从兜里烟盒拆出支烟。
今天星期天，他昨天打抑制剂。
过应激期，现在江淮也肩臂肌肉发酸。但幸好今天也没什体力活动。
阿财最近新迷上粘土小人。
阿财坐在客厅地毯上,趴成团，把块黑粘土搓成球球,再压扁，糊到个白球球顶上……这是保健哥哥头发。
江淮从房间进进出出,脚不沾地,啰啰嗦嗦离阿财也忽远忽近：
“出去趟,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饿自己点外卖,别动天然气……你微信上有钱。”
警察愣下，又笑道：“那你也不是
江淮没说什。薄渐来，他就熄烟，扔进旁边垃圾桶。“走吧。”
江淮上警车。
警车停在宋俊约那家KTV对街。驾驶和副驾驶坐着两个年轻警察，江淮拉开车门，车内三排座，江淮进最后排座。
副驾驶警察扭头过来，朝江淮笑笑：“紧张吗？”
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高中生。但也别说高中生，就是般成年人上警车，哪怕是没犯事都紧张得不行。
江淮叼住烟，从兜里又摸出打火机。
他和薄渐约在这附近见面。他来得早，薄渐还不知道在哪。
“咔哒”，点上。烟头飘出缕烟丝。
他拿着手机。
真正强者：你在哪？
“你要是点外卖，记得备注准时送达，放在门口就好……”
“下午不定几点回来，晚上回来也有可能……要回来晚,你自己在家准时睡觉。”江淮路过阿财边上，瞥眼阿财手里半成品,啧道：“真丑,跟薄渐还挺像……你别捏薄渐，你在家捏个，提高下审美。”
阿财：“……”
“嘭”，门关上。
江淮走,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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