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厕所。
走廊拐角站着俩人,个刘毓秀,个德育主任。
刘毓秀声音尖锐得像是刀刮玻璃板:“主任,刚刚绝对看见两个学生从窗户翻进来!现在都躲进男厕所……这是在干什?就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瞎打瞎闹?眼里还有没有老师??”
主任:“……先等等,们这是三楼……”
“三楼外面不是有个大台子吗?现在学生都把学校当什地方?公园??简直……”
水流停,高跟鞋咯哒咯哒响,刘毓秀好像走远。
看见刘毓秀,江淮就他妈头疼。他深呼口气:“主席,没洗手。”
薄渐轻声问:“很脏?”
“废话。”
薄渐:“那你去学校便利店帮买瓶漱口水?……”
几乎就停在男厕门口。
薄渐低眼看着江淮捉紧他手,说:“其实没……”
江淮把把他嘴捂住,用气音道:“闭嘴。”
这是江淮第二次捂他嘴。
薄渐几乎被江淮按在墙上。江淮只手握着他手,抵在他腹前,只手蒙在他嘴唇上。
公室门,要去厕所把旧茶叶倒倒……
可她将将把门推开,余光从眼梢扫到走廊拐角似乎跑远个学生,还穿着二中校服。没隔半分钟,拐角窗户又翻进来个学生。
刘毓秀惊疑不定,立马扭头。
窗户大开,那同学转,也跑出拐角。
她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过去:“谁啊?”
刘毓秀突然闭嘴,转头过来。
江淮
江淮丢过来块泡泡糖。
薄渐接过来……甜牛奶味。
薄渐先推开男厕门,洗手,抽纸,擦干净,把纸巾叠好扔进垃圾桶,才拆开泡泡糖:“江淮,你怎老在厕所吃糖?”
江淮:“……”
“滚。”他没什表情也给自己拆块,“不是在厕所吃糖,是在厕所抽烟。”他把糖纸揉成团,“抽完吃糖盖烟味。”
刘毓秀似乎也不是来找人,她停在外面,响起水流冲在杯子上水声。
江淮慢慢松下劲来。
薄渐用舌尖很轻地顶下江淮掌心。湿漉漉,又柔软。江淮猛地蜷紧手,收回来盯着薄渐。
薄渐垂着眼,好像什事都没做。只是个不知道为什会被拽进厕所无辜好学生。
“你……”江淮就挤出个字。
但等她转过拐角,从拐角到走廊尽头已经空空如也,半个人都看不着。
刘毓秀又退回几步,后面没人,往前再看,前面也没人。
江淮抓着薄渐手把他拽进男厕所。
男厕门“砰”地关上。
但高跟鞋碰在地上清脆声还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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