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瞥向镜子，嘴角还留着点破损
伤口。江淮那
拳打得他牙根发酸。
刺儿头小朋友，言不合就动手。
薄渐取出电脑，登录QQ。QQ消息闪动
几下。
Patreon：
把四中高二教学楼从九月号到今天监控记录都截出来，你说高二八班，二楼八班走廊三个摄像头都截。
Patreon：但对着你给那张照片剪辑出有这小孩出现监控记录这种事就不做吧，太没技术含量，再说这得剪几天？
“有心仪学校
？”柯瑛说是问句，但她继续说，“上次材料重点圈几所，这几所是最合适你……当然最后选择权利在你手里，你权衡下哪所更合适，尽快做好申请准备。”
薄渐神情不变，漫不经心道：“自己选？”
“对，但认为……”
“不出国。”
柯瑛猛地像被卡住嗓子：“你……”
“江……”江淮挎起书包，“铛”地把凳子踢到桌底下：“你闭嘴。先走。”
校后门停辆引人注目银色古思特。二中学费不算低，但大多还是依据中考成绩录取学生，好学生更集中……虽然二中也不乏家境殷实学生家庭，可能开得起辆几百万车来接送孩子家长寥寥无几。
连司机都已经习惯这种对他雇主富有艳羡和惊叹目光。
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不变得骄傲自大，洋洋自得是很难。
薄渐支着头，靠在后座，神容倦冷。
Patreon：要做也不是不行。加钱。
这几句文字消息顶上，“Patreon”次性发送上百段截取视频文件。每段都是四中高二教学楼监控记录。
这是从四中监控系统里窃取出来。
再往上，是薄渐
薄渐做个彬彬有礼停止手势：“妈，不要作徒劳无功事。自己事情，自己可以安排好。”
他转身上楼：“先去写作业。”
薄渐作业在放学前就写完，他在睁眼说瞎话。
他习惯性地反锁房门。其实并不会有谁鲁莽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但他习惯把房门反锁上。薄渐放下书包，脱外套。
衣柜旁有面等身镜。
司机说：“今天下午夫人在家。”
没有回应。司机也已经习惯没有回应。
柯瑛把手中大学简介放到侧。她起身，看眼时间，开门见山地问：“上次让司机给你送过去申请材料你看吗？”
薄渐书包也没有放：“看。”
那沓厚厚申请材料在进二中校门半个小时内就进活动室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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