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又扭头，气急败坏：“你他……你别看
！
问你有没有人欺负你！”
阿财抬头，摇摇头：“小瘸子……没有，”又摇摇头，“小傻子……也没有。”
江淮长长地呼出口气：“那就好，们回家吧。”
天空阴沉下来
半。
快要天黑，最后
落日余晖拉出很长很长影子。
“你自己找找。”江淮在收拾桌面，没空搭理她。
阿财找到，拿着手机：“哥哥！”
江淮扭头，凶神恶煞地说：“才是你哥哥！薄渐是，是……”江淮卡下，又凶神恶煞地说：“是很讨厌人，你明白吗？！”
阿财装作没有听见。
江淮更凶：“听没听见？”
“别画，”江淮蹲下来，放软语气，“回家画。”
阿财有点茫然地抬头看看江淮。
阿财不胖，但有张圆圆脸，眼睛也是圆圆，头发天生发黄……和江淮长得点都不像。江淮有副少年气浓重眉眼，线条却是凌厉，眼梢锋利而低垂，瞳仁很黑，发色也样黑。
“回家，”阿财伸出根短短手指，指向江淮，“江淮！”
江淮点点头，笑笑：“嗯，是江淮……们回家，有你喜欢那个哥哥新照片，们回家看照片……好吗？”
江淮抱着滑板，拎着阿财小帽衫帽子往前走。
阿财背着小书包，心意扑在手机上。
阿财走得太慢，所以江淮要时不时地停停，等到阿财被揪起来帽子和地平面夹角从锐角慢慢变成直角再慢慢变成钝角，江淮才往前走走。
“如果有同学欺负你，打你，叫你小瘸子小傻子，你都要回家告诉……”江淮边
阿财手指头划，打开手机，她指指江淮：“江淮，”又举举手机，“哥哥！”
江淮：“……”
薄渐，日你妈。
江淮扭回头，叹口气：“今天第天上学，没有人欺负你吧？”
阿财专心致志地看照片。
阿财把蜡笔往旁边丢：“好！”
江淮有点无奈地把扔得到处都是蜡笔根根再收回来：“……今天早上送你来教室时候不都帮你把文具课本都收拾好吗，才天，怎
又这乱。”
阿财没有搭理江淮个人念念叨叨，从板凳上慢腾腾地挪起来。
阿财穿着条蓝色长裤，直盖到脚踝……但即使盖到脚踝，仍然明显地能看出来左小腿不自然扭曲，好像比右腿短截似。
阿财像只企鹅样，左右摇摆着走到江淮身边，熟门熟路地拉开江淮书包拉链，往书包里面探头：“……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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