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川不语，动作很快地别开脸。
这下换成原本打算好好跟他谈谈
季瑾愣
下。霍宇川躲得很快，但季瑾刚才还是捕捉到，他眼角微微泛出红色。
季瑾也愣好会。
刚才那股凶狠劲呢，怎
看个伤口还把自己看哭。
安静片刻，他接着伸手替霍宇川擦掉脸上汗，声音放低问：“怎哭？”
——难道是在生他气？季瑾想到这，他挑挑眉。
清凉透亮水流分成几股从他小腿流下，短暂缓解点小腿痛感。
瓶水见底，伤口基本被清理干净，还有几粒沙子顺着水流黏在季瑾皮肤上。霍宇川拿自己手在裤子布料上擦擦，这才上手替他抹掉那点脏东西，使他小腿其他地方依旧光洁如初。
他手掌心干燥而温热，动作也小心地放轻。
“哪用这小心，”季瑾轻声说话：“这点伤而已，很快就好。”
”
那群人不敢应声，灰溜溜地走。
……
看热闹人被驱散，空出来球场又有人自发地上去打球，篮球场很快又恢复如常热闹。
季瑾被搀到旁边阴凉处张石凳上坐下。
霍宇川依然垂着头，像在看季瑾伤口，实际是很犟地不想让瑾哥看见眼泪。他只手始终还圈握在瑾哥脚踝上。
“没有哭。”他声音闷闷地说。
霍宇川是有气，他对自己有
霍宇川没有说什。做完这些后他还在固执地低头看着季瑾小腿上伤处。
原本白皙漂亮双小腿上，像是被谁拿血色画笔恶意抹下似，左腿最严重地方隐隐翻出里层嫩粉色肉。
鬓角传来轻轻痒痒触感，霍宇川抬起头，看到季瑾伸手在替他抹掉那处汗。
“怎？”瑾哥问他。
季瑾以为他又像刚才那样，不声不响地在酝酿什。他有些担心，见对方没有回答，忍不住喊他声：“宇川？”
他两条小腿都有不同程度负伤。先着地左腿擦伤得比较厉害，右腿也见血，不过幸好都是皮外伤。
但陈涛还是慌手脚，还要打120让人拉季瑾去照X光，被另外两个人强行架走去附近找有没有消毒水和能止血东西。
季瑾坐在凳子上，看前面颗乌黑脑袋始终沉默地低垂着。霍宇川蹲在他身前，正只手握着他脚踝，另只手拿着瓶矿泉水替他冲洗伤口粘上沙石。
刚才霍宇川下手幕让他心有余悸。
季瑾看不清他此时表情。但和霍宇川相处久，他能够感觉出对方现在情绪阴沉，是在生气。可是那群人不是已经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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