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这沉默寡言。季瑾看看陈涛还不回来,找话题跟他闲聊:“你别管他,这人就是这幼稚。”
霍宇川随意拎起领口抹掉下巴汗,他此时微低着头,听见这话时,墨瞳盯住季瑾。
霍宇川低声地说:
“你要真是哥就好
坡道还没走完,半路季瑾忽然喊停。
因为他发现霍宇川流汗流得厉害,季瑾实在不忍心,他让两人都停下来:“在这里歇下吧。”
他让霍宇川随便找个树荫靠边。等下车看到此时霍宇川后,季瑾又担心得眉头皱起:“你流太多汗。”
霍宇川露在衣领之外地方,从脖颈到锁骨那片深麦色皮肤上都泛出湿亮水光。
季瑾此刻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这热:“不行,这样会脱水。”
口水,才回答:“肩膀。”
双匀亭手便绕到他腰前来。他肤色在太阳下竟白出反光感觉,十个温润指尖点缀鲜艳欲滴红,从背后环抱上来,缠绕在他腰上。
车座上季瑾,和骑着车霍宇川,这刻他们两人好像是就这被装进同个狭小密闭瓶中,在这方空间里互相听见彼此呼吸和心跳。
霍宇川人生经历寡淡得像张白纸,他平生还是第次被人这样抱腰。
握着车把双手都不觉攥紧,霍宇川目视前方,额上汗滴落得更多。
几个人身上都没带纸巾,不过还好他穿长袖。季瑾只得抓着自己袖子给他脸上抹抹。
霍宇川下意识躲躲,然后就任由他擦自己脸。
季瑾打发陈涛去街对面买水。陈涛不情不愿地去,临走前还硬是闹着让季瑾保证等他回来以后自己还是他哥才离开。
季瑾目送他走远,回过头拿袖子给霍宇川又抹把汗,问他:“会换带你吧?”
“不用。”
“有点热,”瑾哥人几乎贴上他背,声音里带点不好意思笑意:“先忍忍吧。”
他话音就从霍宇川耳朵后面传来,近得人下就恍惚。
说来奇怪,在路上阵阵灼人热浪里,在这个高温夏日里,人五感本应被热得更沉滞迟钝,但霍宇川感觉完全反常,或许没人能理解,但他感受,仿佛是刚从窒闷无声水底下钻上来似,所有感觉都前所未有地鲜明热烈。
霍宇川就是在这天猛然才意识到,只有瑾哥。只有这个人在他这里永远是具体。
陈涛万没想到还能有这出,他痛心不已,大呼失算,心想早知道从开始下坡时候就该让霍宇川先载他哥。现在偷哥贼真是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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