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吟回房间睡会儿,醒来以后天都黑。他惦记着陆焚,就去隔壁看他。打死他也想不到,这
娜塔利走后,谢行吟独自坐在床边思考。他本来以为是童年依赖,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那简单。
正当他脱掉外套打算睡会儿时候,无意间摸到口袋里有什冰凉坚硬东西。掏出来看,谢行吟才想起来自己临行前买下那面魔镜。镜子不知道什时候沾上些斑驳血迹,毫无章法地淌过镜面和把手,然后干涸成深棕色。
刚才在密林里太过匆忙,谢行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外套上也沾不少血。当时血液还是未凝固,大量血液直流进他口袋里——这血当然不是他,只有可能是陆焚。
谢行吟擦擦衣服上血迹,而后下意识地就想把镜子也擦干净。但是转念想,他把手放下。
如店家所说,这是能照出所爱之人魔镜。
事吧?”谢行吟说是陆焚身体状况。
“伤得挺严重。”娜塔利说。
谢行吟略微诧异地瞪大眼睛,他看那家伙生龙活虎样子可不像伤得很重。他正思考着是不是陆焚联合她来向自己卖惨,没想到娜塔利却解释说:“外伤不是最重要。你知道陆焚问题在哪儿吗?他记忆力太好。”
谢行吟看着她,不太明白记忆力好有什问题。
“这在塔里是种优势,也是绝对短处。”娜塔利说,“他清晰地记得这些年间发生切,切恐怖,切失去。被这些回忆所困扰着,闭眼就会看见从前同伴惨死在眼前画面,那是别人无法想象痛苦。”
现在血已经有,但是当他对着镜子看时候,镜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倒映出来还是自己脸。
怕不是买到假货。
然而谢行吟转念想,他心跳忽然砰砰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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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很快就亮,众人休整上午,然后重整队伍返程,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主城。
“而且这种‘病’,没有解决办法。”娜塔利字句地说,“只能依赖甚至滥用药物来让自己忘掉以前事,但是这和慢性z.sha没什区别。”
娜塔利是公会医师,当然早就发现陆焚在心理方面问题,苦于没有解决办法。
“但是你知道吗,”娜塔利低声说,“很奇怪,他和你在起时候能睡着。”
谢行吟听这话,愣。可是仔细回忆下,确实他直没发现陆焚在睡眠方面有什异常。
是真吗。可是这也太奇怪,他竟然能安抚陆焚情绪?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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