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替他擦拭完没多久,泊清额上又冒层薄薄虚汗。黎炘重新拿起干净毛巾,点点替他擦拭,动作轻柔地拨开他汗湿刘海。
黎炘抓着他手,放到嘴边,下下地吻着。他不愿松手,望着床上无所觉人,眼神温柔得仿佛要将人溺死,眸子更深处疯狂和偏执却看得人心悸。他轻声细语地和他说着话,仿佛情人间呢喃。
“……会好,清清,会好起来。”
。
疲惫淹没他。
他乏力地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车子路上开得很稳当,点杂音和摇晃也没有。泊清昏昏沉沉,他屏蔽掉身边灼人视线,很快就又睡着。
迷糊之中他好像被转移到床上。不知过多久,有个声音在耐心而温柔地叫他,声音轻得好像在哄小宝宝:“……清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泊清那时候意识昏沉,听着那声音里面哄人绵绵情意,只觉鼻子酸,他想起妈妈。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吃那东西。那些东西是有毒,外面人都要害他们家里人。他要把妈妈带回来。他不会吃。
泊清吸吸鼻子。
他张小脸苍白,长睫紧紧地阖着,眉头蹙起,呼吸轻而浅。像只浑身被淋湿,冻得瑟瑟发抖小幼崽,无家可归,自己把自己蜷缩成团。
泊清在傍晚时候发起低烧。他直在拒绝进食,就算想办法送到嘴里也全给吐出来。这人烧得脑袋昏沉,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睛。这人病得虽重,却不知道哪来股子执拗,死也不肯张开嘴吃东西。
黎炘坐在床边,他握着泊清手,始终没有松开,他低头凝视着面色泛白泊清。床边医生在准备替病人打葡萄糖,泊清刚打完针,他再不吃东西就要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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