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八这人也别扭。
既想看他摔，又想给他铺上厚厚软软
垫子。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姜清元在自己这里摔过
次就好。
摔过次，以后就要长记性
。
没有他姜清元该怎
办啊。
金十八都没有察觉，在刚才以为姜清元哭那刻他望着对方眼神里都多几分软化。
他早在之前就发现，姜清元这人忍耐力奇高。
他这人阈值好想被人调得极高。从不会轻易掉眼泪，次也没有在人前哭过。
“该回去。”金十八最后说句。
他转身想走。
“
有钱，”姜清元忽然在后面说道，他音量大些：“给你钱！”
还挺聪明，金十八心想。在这种状况下还知道自己容易吃哪套。要是在人际交往上能再练个十年八年就好。
金十八想揉揉他脑袋，因为情况不允许又忍住。
姜清元就看见从来不低头金十八跟他说句：“抱歉。”
夜晚空气有些凉。此时姜清元眼眶乃至喉管却不断地泛着酸热。
他第次知道原来道歉也能让人这难受。
怎办？非要说这明白呢，定要找个理由话，跟你说句实话，你这人实在太无趣。”
心里说着不看他不看他，实际上金十八直盯着他低垂脸看。
姜清元下唇不可抑制地颤动几下，他快速在金十八面前别过脸去。又低着头，让浓重夜色模糊自己此刻脸上表情。
他也知道自己无趣。可是……
他是真以为那个吻是真。
这话甚至都不理智得不像是会从姜清元口中会说出话。
他话音刚落，却听见前面金哥直接叹口气。
姜清元眼睫颤抖。他在这刻是真手足无措。
这刻金十八在庆幸——幸好姜清元是在自己这里摔跤。今天站在他面前但凡要是换做任何个人，不让他狠狠摔个大跟头才怪。
到那时候姜清元该怎办啊。还好这刻是他站在这里。
“哭？”
金十八弯身去看他脸。
“哭吗？”他腾出只手去摸姜清元脸。只触碰到下，下秒他就转开脸。
好像有点生气，金十八想着，眼神定定地凝视着夜幕里他神色不清脸。
不过好歹没有哭。脸上皮肤是干燥柔软。
没有可是。姜清元懵懵地想。
啊。伤心。
金十八这会儿才是真别过头去。看姜清元这样他总有些烦躁。
男人留给他个没有表情侧颜，咬肌绷紧瞬，又松开。
姜清元忽然抬起头，他直视金十八眼睛问。“你是不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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