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0%
，也可能还差点。
辆车缓停下来。
蔺回南下车，蹲到俞夺面前。俞夺头发是湿
，衣服也是湿，他脱外套递给俞夺：“哥。”
俞夺没接，只是问：“能抱下
？”
这是个行人罕至旧街口，法桐落下浓荫，旧黄色老路灯闪动着，飞蛾照在沥青路面上，影影绰绰，夜色下法式老洋房静静地蛰伏着。
以前网吧登机子，检测到用户英雄联盟段位，都会全网吧通报，某某某机位上来位白银/黄金/铂金强者。
他作为千分王者，定能技惊四座。
俞夺支着头，坐在路口，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
什都想。
思绪是满，就不会觉得冷。
SouthHL：那把位置发给
-
YU：怎，你要来找？-
SouthHL：不可以？
俞夺共享定位，还发张电量截图-
YU：那你得快点，还剩5%电-
可也不可能再回头拿。
快九点，天黑黢黢，风也有点冷。
手机还有5%电。
条微信提示：
“SouthHL发起位置共享”。
紧矿泉水瓶砸在俞夺胸口，溅出水洒他身。
水滴答滴答地沿着脸颊垂到下巴上。
俞夺摸把脸上水，笑笑，唇角弧度尖利，露出雪白牙。
他转着那个矿泉水瓶，梁欣以为他要朝自己脸上扔回来，下意识缩起脖子，用手挡住化妆脸。
可，噗通。
蔺回南低头，抱住俞夺。
俞夺没说话，鼻尖抵在蔺回南肩头。蔺回南身上直有种好闻味儿，混合柠檬和晒干烟草叶味道，冷冽，又有
手机电量4%。
3%。
2%。
1%——
俞夺已经不能看时间，只能把手机在边上放着。
YU：哦，现在只剩4%
蔺回南没再回消息。
俞夺想会儿到底要不要等人，等人等到蔺回南没来，他手机没电，可就真回不去。那时候他就得去地铁口卖艺，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借他五块钱，让他坐地铁回去。
可他又没才艺。
卖艺也得去网吧卖。
俞夺笑声-
YU：干什？-
SouthHL：怕你出去鬼混，迷路回不来-
YU：-
YU：鬼混个屁-
塑料瓶掉进铁皮垃圾桶声音。
“先走。”俞夺说，“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梁欣愣，抬头起来。
俞夺已经走远。
俞夺走出停车场，走到街口，习惯性地想从兜里摸出电子烟时候，才记起他队服外套和背包都落梁欣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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