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枕在手臂上，谢宁无声注视着眼前滴滴答答
闹钟，直到分针和时针再度出现夹角，阳台门才被人推开。
段绫脸色不是很好，想来刚才电话不仅仅是生日祝福那
简单。
看他穿上外套，谢宁挺直腰板问：“你要回去
？”
熟悉闹钟声突然响起，吓得他
个激灵，伸手就要关，结果竟然不是自己，不远处床上传来些许动静，闹铃声随即停。
谢宁对着自己设置11：58分闹铃发会儿愣，闹钟没用上，眼看着要响，他才后知后觉地取消。
顶着头凌乱墨发，段绫坐起身，眼里带着刚睡醒懵然。
也就是这时，握在手里手机亮起，显示有人打进电话。
段绫直接挂，然而在他挂断两秒后，屏幕再次亮起，伴随着几条随之涌入信息。
搞半天，段绫是在等着送他回家。
从蔚蓝三中到庄林小区要个多小时车程，谢宁嘴唇抿成线，坐着没动。
“
留宿舍。”
段绫眼底闪过丝不满，可能念及答应过不会打扰他学习，没说什，转过身作势就要接着睡。
谢宁难掩讶异：“你不回去？”
段绫压根没给他入场券。
段绫眼神顿，面露异色：“你去干什？”
“不是庆生。”
“用不着你去。”
“……”
这次他接起来，不光接通，还走向阳台。
分针转过十二点，室静谧。
月光透过半遮窗帘洒入，明亮到让谢宁觉得，今年圣诞节肯定不会下雪。
很有意义时间，阳台方向传来低低人声，段绫还在打电话。
说不清此刻是什心情，有些空洞，又有些浮泛，起码在这瞬间，找不到该有落脚点。
虽然没干涉他决定，但不爽还是不爽，段绫没搭理他。
啧。
谢宁撇下嘴，今天作业根本没必要赶那紧。
没别事情做，想问段绫又不说，他拿出刚才赶卷子，决定重看遍。
平安夜晚，临近十二点，谢宁人在桌边，脑袋点点打瞌睡。
胸口隐隐有些刺痛，原本因看见段绫留在宿舍而膨胀小气球嘣地下炸开，内里充斥期待和惊喜看不见又摸不着，瞬间融进空气里。
谢宁张张嘴，想问他什意思，临近午夜，段绫手机先发疯似震动起来。
亮起手机上个接个信息提示，除几个群聊艾特，更多是不认识名字私聊。
…这还没到十二点呢。
脸烦躁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段绫指指桌上数学习题册：“画题型期末前自己看，收拾东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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