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行止明显还没睡醒,只沉沉“嗯……”声就抱着钟亦没动静。
钟亦视线自然而然便落到他虚搭在自己腰间右手,上面还包着干净纱布没拆。
张行止听见钟亦握着他手腕问:“能拆开看看吗?”
“嗯。”张行止答地很简短,环在钟亦腰上左臂纹丝不动。
钟亦下手很轻,也很小心,张行止就是不看也能察觉出他过分紧张,吻在钟亦线条流畅后颈缓声道:“不用自己吓自己,真只是小伤,都没渗血。”
美好两样东西,理想和爱情。
都说在被追求时候,没有人能拒绝这首歌,钟亦觉得自己也不是例外。
耳边醇厚悠扬清唱还在继续,钟亦看着头顶简朴木质天花板,却像是望到万千星辰,下回到两人初识那个天台夜晚,回到他站上《逻辑美学》颁奖红毯时候。
以前,钟亦从不怀疑自己要在影视圈走下去心,现在,不怀疑东西又多样,那就是张行止对他心。
如果不是早有预料,钟亦根本不会跟梁思礼提账目兜底事。
钟亦并不答话,兀自谨慎地拆解着手里纱布,确认层层拆解下来纱布都很干净才稍稍松出口气,先前丝巾上浓稠血色让他记忆犹新。
“已经结疤。”张行止在钟亦背后如是说。
钟亦原本还怕自己拆时候,纱布干在张行止伤口上,把伤口扯开,结果拆到最后层才发现原来里面涂药,也不知道是什药,被吸收地很干净,只剩下湿润皮肤表面,纱布轻而易举就被拿下来,露出内里剐蹭严重掌心。
如张行止所说,他恢复很快,掌心所有疮口都结上层棕褐色软痂,长短不地挤在起,不再流血,像道道沟壑,看着就疼,钟亦感觉自己不听都能想象到这是怎弄出来。
可能只是手滑在不规则锋利山体上刮下,也可能是没站稳,往哪里撑下,只是无论哪种,都是再常见不过动作。
曲毕,躺在自己身边张行止直到入睡也句话没说,但钟亦知道,他整个身体都在说爱。
次日早上,钟亦破天荒地在七点半时候就睁眼,甚至赶在张行止前面。
想着张行止出去好几天,昨天又跟他做那久运动,今天让他多睡会,结果钟亦刚准备轻手轻脚从床上下去,就被背后忽然伸出胳膊搂回去——还是被他吵醒。
钟亦有点气笑:“你怎睡觉比还轻。”
他那天晚上点没感觉到张行止进他房间,结果自己这才刚刚掀被子,就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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