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第二天睁眼就看到坐在王寺恒床位上、捧着kindle正对着自己张行止,张行止就跟直留意着他动静样,自己才刚睁眼,他就望过来。
钟亦看见张行止张张嘴,但怎好像……没太听见声?
钟亦这才后知后觉地摸向自己耳朵,他错愕地看着自己手里耳塞道:“你帮戴?”
“嗯。”张行止拿出收纳盒装好。
钟亦支起身再看,就连自己脑袋底下枕头都被加高
“秋水剪瞳。”
“啧,波光潋滟。”
“顾盼神……操!”
钟亦:“?”
他奇着这听得正上头怎就不说,就听隔壁紧跟着央道:“老张错,他妈也没想到你们都能听见啊……”
母胎solo如他,完全没整明白自己这哥俩在打什哑谜。
那天晚上,等到车厢里灯全灭,该睡睡,该插耳机插耳机,夜深人静,王寺恒就开始骚情,跟房路挤在下铺克制不住开始回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当时站在床位间过道离钟老师太近,竟是怎怎忘不那双透着氤氲眼睛,越想越翻腾。
房路恨不得把他脚从自己床上踢下去,压着嗓门呵斥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有163?”
王寺恒舔自己下唇,酝酿情绪都不需要,隔壁车厢就都开始听他演讲。
钟亦这次是真笑开,张嘴就问上铺张行止干什。
这次,张行止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寺恒在隔壁就抢着答:“钟老师救!老张让挑下明天早上回泉市动车座位是要靠窗,还是要靠走道,这谁顶得住啊!”
然后卧铺另头陌生人们就习以为常地听见他们这片忽然齐齐爆发出哄笑。
得,学生孩子们又闹呢。
后来整个晚上,枕头又矮,床也不舒服,闭眼还全是轨道摩擦低鸣,钟亦本以为自己根本睡不着,结果才合眼没多久就酣然入梦,甚至觉睡到自然醒,点没被吵到。
演讲主题就是钟亦刚刚眼睛有多好看。
“……就,也没有特别湿漉漉,但藏在里面那个劲,犹抱琵琶半遮面懂吧,尤其是凉飕飕看着你时候,就特让人受不。”
“噗……”钟亦自己躺床上都听乐,他还真没在做完以后特别照镜子观察过自己眼睛变化。
其实谁能听出来王寺恒已经很注意控制音量,但这动卧隔板就形同虚设,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夜里大家再静下来,除动车运行声音,就是王寺恒。
不往多说,起码左右这两间肯定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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