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季皓川已经难受地灌完
大扎啤酒
，他完全没想到里奥这口貌似寻常
中文还有这来历：“你爸妈还给你留信啊？”
“嗯。”里奥也不停地在给自己倒酒，道，“可能是职业关系吧，每次出去前都会给自己重要人留话，
哥写过，也写过。”
季皓川鼻子酸，这哪是什
简单留话，这根本就是遗书啊遗书……
“是后来才知道，哥找聊完以后第二天就跟学校请假，为来学校给老师说……哎！等等！还没哭，你怎就哭QAQ！”
里奥是说到半抬头看人才发现不对，吓得他双蛋花眼当场重出江湖，看着眼前又次开始面无表情掉金豆子大男子汉，顿时就慌。
口音，孩子们就更不知道里奥英文发音有多纯正，都觉得他是个外来土包子，成天叽里呱啦些大家听不明白东西，还有不少因为他肤色偏黑说他是黑人，说他根本不姓“张”，也没有爸妈，是为让大家觉得他也是中国人才偷来姓。
加上那个时候里奥个子又小，久而久之，他就成众矢之。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也知道自己爸妈去世，他是被托付给别人家，不能给人添麻烦，所以刚开始被欺负时候，里奥能忍就忍，每次挨打都会很小心地把那些容易被看见、不好藏起来地方保护好，就生怕被他哥看到担心。
后来他哥也不知道是怎知道，反正有天睡觉前就把自己叫到他房间里去，问他是不是在学校经常受排挤。
“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能说两句中文，哥为练中文，每天回家都不让说英语，让哪怕说慢点也没关系。”
但季皓川依然跟没事人样，边流眼泪边举杯，否认眼睛都没眨下：“不，是这个酒苦到。”
里奥：“QAQ……
所以原本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瞒下来事，里奥愣是憋许久也没能憋出几句词，再加上他哥又聪明，翻着花样问就把他话全套出来。
里奥到现在都记得那时他哥听完以后，蹲在他面前说话模样，眼神澄澈又真挚，整个人都在发光。
说他有爸妈，而且爸妈都很爱他。
说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事，有相逢就有别离，只是有人早，有人晚，他爸妈是希望他可以早点独立，等他什时候考年级第，能跟同学把中文说棒，就偷偷把爸妈留给他信提前拿给他看。
“还说以后再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跟他姓，现在他爸妈也是爸妈，还有阿奶，阿奶也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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