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慢条斯理地反问:“你看忙这久,像是开玩笑?”
梁思礼看眼还在看方案张行止,索性是当着他面直说,他鲜少对钟亦说出这重话,皱眉道:“现在有点担心你钟亦,你不能过于沉迷证明自己是对。”
钟亦举起杯子喝水手顿,但还是那个慢吞吞口吻,道:“也怕,十年前就怕,现在样怕。”
为这个,他付出过代价,以后极有概率也会直付出。
撇开别不说,梁思礼到底是最解自己人,钟亦知道他担心不仅不无道理,甚至有理有据,直切要害,但这件事他改十年,直没能改掉,也不想改。
梁思礼现在心情很复杂,他突然就有点理解姜铎铎最近为什会急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他确认道:“是说他比那什伦纳德还厉害?”
钟亦点头。
“但伦纳德不是有团队吗,你当时不是要找成团才会找到他?他这就个人怎够?”
“有团队当然好,但其实伦纳德他们也就伦纳德个人最精贵,其他人都是辅助。”说着,钟亦没忍住咳嗽两声,梁思礼和张行止几乎同时把手伸向茶几上水壶,最后还是钟亦把两人手通通拨开,自己给自己倒水。
他从张行止家回来路上吃不少喉糖,才勉强恢复到现在程度:“个人无非就是工作量大点,其他辅助人好找,而且张老师在圈里应该有不少技术过硬朋友?指不定他自己就能拼出个班底。”
“这可能就是性格缺陷吧。”钟亦轻飘飘就为这件事下定论,没给梁思礼把话题继续下去机会便又道,“不过现在张行止退圈。”
梁思礼默默消化下:“他不是有个工作室?”
“当老板,不亲自抗摄影机很难理解?”钟亦,“他跟姜铎铎都不肯告诉他在圈子里用名字,但他去给姜铎铎教书已经两年。”
“所以起码两年前就退圈。”梁思礼自打坐上这沙发,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他合理怀疑道,“都两年没正经拍过东西,真还能拍?而且你连他圈名是什都不知道,你怎知
末,钟亦还朝张行止问句:“是吧,张老师?”
张行止看分镜看很快,也很专注,他这会儿装作没听到钟亦问话样子落进梁思礼眼里,就让人觉得很大佬。
果然只要知道张行止是个玩命,梁思礼态度立马就变。
他虽然抽烟凶,但其实他还是很想多活两年。
不过梁思礼并不像钟亦在找到合适摄像人选后松出口气,反而沉声问:“你真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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