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翡无辜道:“我怎么了
唐欢也感觉出了不对,既然他什么也没做,那定然是这番态度本身就有问题。
传闻中的原主虽然骄奢放逸,钟爱美人,平日却不一定与他们有多亲近。
思及至此,他赶紧拨开姜连枳的手,喝道:“不懂规矩!赶紧去找个地方坐下!”
话音一落,没想到众人神色更加异样。
…这就完了?
叶之澜则一脸冷色,嘴唇崩成了一条线。
那赤雪狐族的姬尧最先按捺不住,猛然从座位站起,一脸难以置信,惊诧到险些破了音:“宫主——?!”
唐欢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跟着跳起来。
怎么了这是?
他可什么也没干啊!
的朝唐欢颠颠跑了过去。
“宫主,你昨晚怎么说走就走了呀,我给你做的桃花酥都忘了拿出来!”
…昨晚?
众人下意识望向晏翡,姜连枳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宫主不该是住在无欢宫么?
疑惑暂时得不到解答,眼瞧姜连枳就要距离唐欢三尺,众人的都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姜连枳这厮都舞到宫主跟前了,后果就轻飘飘一句呵斥?
姜连枳果然更加得意,回头瞥了众人一眼,挺了挺腰板,又转头娇娇赖赖地说了句“知道了宫主”,才洋洋得意地回到殿下落座,路过晏翡身边时,还挑衅似的白了他一眼。
都看到了吧,宫主现在不喜欢晏翡了,只对他特别!
因为来的晚,姜连枳还未听闻唐欢失忆的事,晏翡平白被瞪了眼,也不气恼,在姜连枳移开眼之前,反而嘴角轻弯,朝他笑了笑。
两人距离极近,那笑容更显勾魂夺魄,姜连枳猝不及防地晃了下神,反应过来后,嗔怒地瞪向晏翡:“你竟敢?!”
于是,众人肉眼可见地看着唐欢面色一白,两弯杏眸波光摇曳,惊疑不定地朝姬尧看去,眼神竟一改过往的死气沉沉,反而盈出几丝慌乱无措。
唐欢有点心虚地问:“怎么了?”
姬尧纵有千言万语,此刻都止在了嘴边,怔怔与他对视半晌,一张俏脸禁不住涨得赤红:“没…就是,宫主今天怎么如此…”
怎么如此全无防备。
那张本就世间绝色的脸一旦有了表情,竟会比本来诱人千百倍。
不知谁低声说了句:“自讨苦吃…”
要知道,即便是相处百年的左右护法,平日都会与唐欢之距离三丈远,否则下场便是被一掌击飞,轻则七窍流血,重则肉身粉碎。
然而下一秒,那人气息便是一滞。
只见姜连枳已然走到唐欢跟前距离不足半米的位置,一只手甚至扯上了唐欢的袖口。
大殿之下,谢煊倏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