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恂纨绔名声在外,开后门难免被人诟病,更何况他这次需要是不是什小数目,陶氏身家庞大,但大多是在外固产,时之间拿出这多流动资金其实也不是轻松。
这样事他上辈子不是没做过,陶恂蠢,他心黑,这样利用陶恂不是回两回,后来陶恂恶名昭彰他不是没有功劳。
若说上辈子,是他亲眼看着甚至推着陶恂走进那条不能回头路,而他直冷眼旁观,直到最后——
所以,他不是来再次重蹈覆辙。
——但他确实缺这笔钱。
琛冷冷吐出个字来,然后不等对面说话就直接挂断,转而看向陶恂,他就固执站在那里,哪怕整个人看起来团糟。
还在病中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看见他看过来大气也不敢喘,憋久竟然咔咔咔咳嗽起来,脸都憋红。
其实在这之前陶恂已经准备好大串说辞,例如什,败次没事,反正咋们有本钱卷土重来,琛哥,这钱不是爷爷看面子上给,是入股钱,你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过来觉得自己简直没长脑子,这些话这时候是能开口?
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他只逼出来句:“琛哥,真不是施舍你”
“你在这儿呆着,去伯父公司趟。”他缺这笔钱,但并不打算就这把钱弄到手。
陶恂喝小口,把水杯攥有点紧,手心里是温度是滚烫:“是想尽量帮上你点是点”
——再者,事儿开始就是他惹。
沈琛往外步子微微顿,没说话,换好衣裳出来时陶恂也已经把前天那件皱皱巴巴西装穿上。
“跟你块去。”他衣裳花哨,哪怕是正装都能穿出花样来,看着倒是挺贴身就是领带那里翻不过来,折在起,弄半天也没弄出来。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巴掌——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还特不如就说这钱是自己大风刮来,沈琛什性格他清楚,他性格傲且强,最容不下大概就是施舍两个字。
他差不多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事儿,抬起头来正准备解释,面前就已经多杯水:“喝润润嗓子。”
沈琛声音里没什异样,端杯子手也是稳当,但莫名就给陶恂种山雨欲来风满楼错觉,他几乎是想冲过去解释,可能是烧糊涂,开口就不知道怎说话:“琛、琛哥”
他平时玩开玩笑嘴皮子也利索很,但只要对上沈琛,脑子就先当机。
“老爷子肯给你开这个门,但陶氏偌大个企业,内部纷争不断,到底不是言堂,你这样会叫伯父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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