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门外响起渐远
脚步声。
宁沏耳朵动
动。
公寓里外寂静
片。
几秒后，他眼珠也动，由黯淡徐徐发光。
宁沏抬起头，双杏眼如既往莹润清澈，哪有半点受到打击样子。
他这副受伤脆弱模样落在顾彦明眼里，让他后续讥讽不由又卡壳。
骂句，至于
。
果然是假冒伪劣，没有点本人气势。
顾彦明越看越窝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便走。
走前落下句：“六点，中食记，你敢迟到，协议直接作废。”
顾彦明违约，他觉得这样很不妙，有第次就有第二次，怎能就这样含混过去。
于是他又提醒遍，本正经：“顾总，协议里没写您有,bao力倾向。”
顾彦明：“……”
捏个脸，怎就,bao力倾向？
顾彦明差点气极反笑，但瞥见宁沏略显苍白受惊脸以及脸颊上分外显眼两道红印，责骂话止在舌尖。
在游绮那撞鼻子灰，顾彦明心情差到极致，但这会儿摸着宁沏细嫩脸，胸腔中翻滚怒火竟诡异平静下来。
好在，他还养这个替身。
不能这样触碰游绮，却能肆无忌惮对待他替代品。
这样想，顾彦明眼神渐渐阴鸷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手下传来宁沏委屈不满声音。
“顾总，协议里没写这个。”
他难过。
他装！
“好。”
宁沏这次应，声音小得阵风就能吹散。
顾彦明脚步顿，竟忍不住回头看眼。
客厅是透光，但宁沏纤细身影正巧陷在窗帘阴影里，本就可怜巴巴，这样看去竟又不堪击几分。
顾彦明莫名有些胸闷，终是沉着脸走。
然而只停顿几秒，他便反应过来眼下两人地位之分。
是宁沏有求于他，哪来资格埋怨他？
“所以呢？”顾彦明冷笑声，站起身，高高在上地斜睨着宁沏，宛若尊毫无感情雕塑：“你个废物，连协议上内容都做不好，还敢反过来提醒
？”
话音刚落，宁沏脸色霎时更白。
漆黑瞳仁在眼眶间颤颤，伴随垂落睫毛隐匿，张小脸也渐渐低下来，只露着尖细下巴和淡色嘴唇。
“……”
顾彦明沉默片刻，收回手揉揉眉心，暗忖自己真是被游绮逼得发疯，竟然什货色都能满足。
他嫌弃宁沏时，却没注意到宁沏也蹭蹭脸，言不发地后挪半米。
顾彦明说：“晚上你跟出去趟。”
宁沏仍捂着脸，这次没老老实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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