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萧道本想辩解两句,但看着青年面上明显焦急与自责,准备好话语也哽在喉头。他看着青年整理好衣物,又从腰间挎包中取出绷带,厉声道:“转过来!”
“不用。”萧道说。然而兰泽态度非常强硬,“你想这拖着回到营地处理?”青年边严厉责问,边以极快速度拆开手中崭新绷带,又把他衣领拉开,沉声指挥道:“脱。”
萧道立刻闭嘴,乖乖地把上衣拉开,露出已经包扎好伤口来——比起这样淌着血回到营地,然后再被唐苏扯着领子骂顿……他还是宁愿在这里被小朋友教训。
兰泽轻车熟路地替他解开绷带,把它们挂在自己肩头,又拿出伤药,细细地替他抹层。半晌,萧道听见他包含自责声音:“……疼吗?”
“没事,习惯。”萧道说是实话,他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也经常受各种大大小小伤,特别是最近,身上掉块肉都不是稀奇事情。但他等许久,也没见背后人有进步动作,再回头看时,却见那孩子眼眶红圈,“抱歉,……”
“怎办呀……”
良久,他听见青年声长叹。
“师父曾经多次告诉,你信不过,也不是值得托付终身道侣。但这多年来……”
萧道感觉右侧肩膀重,原来是兰泽靠在他身上。青年蹭蹭他脖颈,呢喃道:“还是忘不你。”
他时不知该说什好,只能收拢手臂,将人抱得更紧,谁知这举动仿佛正合青年心意:兰泽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道歉作什?又不是你弄出来伤口。”萧道低
“对不起。”萧道说。
“你不用感到抱歉,这是自己选择。”兰泽贴在他肩膀上,萧道甚至能从对方怀里闻见阵好闻淡香,“至少你还愿意让呆在你怀里,就已经很满足。”
萧道时觉得心口有点疼,闷闷地,像是藏很多来不及说出话语。他张张嘴,刚想宽慰对方两句,却又听见耳畔处青年撒娇似声音:“不继续吗?还硬着呢。”
“好好好,继续……呃!”萧道无奈,他安抚对方两句,又感觉背后传来阵撕心裂肺疼痛——刚刚动作太大,他伤口被撕裂。
“怎?”兰泽反应比他还快,再听人闷哼出声时便觉察到不对。他急忙将人翻过来,果真看见背后片浸透衣料鲜血,脸上表情立即转为担忧,“你背……这重伤,怎不提前跟说声?”若是提前知道这件事情,他断然不会如此缠着对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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