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无是处,倒让你费许多银子。”
张泰听不得此话,道:“你如何无是处,你会读书,会写字,厉害得很。”
“于你,就是无是处。床上无用,挣也挣不多少银子,有何用处?只是这般没用,心里却老想赖活着。”
张泰急:“你如何老说这话,赎你出来,并不为什!不过是几十两银子,稀罕什,再挣就有!”
张致摇头:“耽误你。你拿着这几十两银子,好好娶妻生子,享齐人之福,多好。”张泰道:“并没想到什娶妻生子,说是实话。从前爹娘在世时,家里有个使唤丫头。娘去世时,教收那丫头,好好做夫妻。可并不喜欢那丫头,就不喜婆娘!不怕你笑,对着婆娘,干不那事!就是喜欢男子,就想找个男子相伴世。早把那丫头打发出去,就想着万幸以后找个心仪之人,就是找不到,宁可自己人过清静日子。”
张致沉默半响,才开口:“你是至诚之人,不想白受你许多好处,却报答不你这情。”
张致这段时日烦躁,可不就是为心里这事。张泰对他太好,好得他良心不安。
张泰听,也默。心仪之人对他说报不他这份情,如何不叫人心伤。
两人默默对坐半晌,各有心事,愁怀满腹。
半天,张泰开口道:“堂堂八尺男儿,难道竟会纠结此等儿女之情?你不愿与夫妻作伴,也不会让你为难。你若觉白受许多好处,何不拜做大哥,你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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