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混蛋,他哥对他是真好。
除他爷爷奶奶,这辈子还
许顺和不理他。
杨家盛躺会,故意哼哼两声。
起先许顺和不理他,但等冰敷完,开始涂药时候,杨家盛哼哼声音越来越大。
“哎哟!”
等到许顺和把药膏涂在挫伤最严重地方时,杨家盛痛呼出声。许顺和手指尖停顿下,终于开口问:“很痛吗?”
“别喊。”许顺和闷闷地。
“哥,哥,错。不是故意,乱说,没脑子——”
许顺和掀起他衣服,看他背部伤口,又去检查夹板有没有松动,但完全不理会他说话,看完就又起身出去。
杨家盛知道他哥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不知道怎办,彻底慌。
他在床上艰难地熬个小时,许顺和回来,手上拿着冰袋和药。
布T恤领口。眼泪浸湿脸颊上点点皮肤,但很快就干,快得像那两颗泪珠只是杨家盛眼花看错。
但真真切切是两滴眼泪。
那两滴眼泪就像两颗珍珠,那是许顺和在乎他证明,真真切切证明。杨家盛真想把它们捡起来,装在小瓶子里,永远挂在他胸前。
许顺和气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你——”许顺和开口说个字,却又停,似乎觉得说什都没用,他闭紧嘴巴,转身往房门外走。
杨家盛赶紧点头:“很痛。”
许顺和冷冷说:“自行车砸你背上时候你怎不说痛?”
杨家盛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说:“哥,错,你原谅吧。”
许顺和不吭声,只是手指尖更加轻柔地涂着药,可能是怕他痛,还往挫伤地方轻轻吹气。
杨家盛鼻子发酸。
许顺和进门,杨家盛就想蹦起来,然而背上伤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他只得维持着趴在床上姿势,尽量偏头喊:“哥。”
许顺和没理他,掀开他背部衣服,拿个毛巾包裹住冰袋,随即把冰袋放置在挫伤部位进行冰敷,缓缓移动。
医生嘱咐,开始这几天,每天要冰敷三次,完后涂药。
放好冰袋,许顺和又下楼,拿上来个尿壶,放到床底下。
杨家盛看见,说:“可以下楼尿。”
杨家盛从未见过这样许顺和,他后悔,害怕,急忙起身喊:“哥,错!”
许顺和没有停下脚步。
杨家盛连忙下床要去追他,动作太大,下牵动背部伤口,疼得没站稳,摔倒在地,痛得喊声。
许顺和这才转身回来扶他起来,眼眶仍是红,声不吭。
杨家盛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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