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回答段千钰，他更像是在不断提醒着自己。
不能说，因为他不想看见他难过。
“……云卿，你咳，你想清楚
？你确定，确定要这
做？”
混乱
争斗已归入平息，猎猎寒风肆意吹刮。风雪
叶云卿思绪已经开始朦胧，甚至不需要段千钰再动手，他都会以端正姿态坐在那里，
下又下，有规律地给自己灌入杯又杯酒，将眼眶刺激得片湿润，波光粼粼。
段千钰伸手将他鬓边头发撩至头后，带着薄茧温热掌心贴在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脸庞处：“阿卿，你能不能告诉
，你当年为何要踏入魔道？”
叶云卿抬头凝视着他，头脑明明早已不再清醒，可心里还会因为段千钰回答而轻轻抽痛。
他紧抿着嘴，明明在这之前都有问必答他，却在这个问题上有着异常倔强：“不能说。”
痛苦记忆，他个人承担足矣。
他才轻声反问。
他低笑声，语气中情绪难以辨别：“是啊，怎可能不恨呢？”
死般寂静。
也许是因为受到酒影响，段千钰情绪突然提上来，沉声道：“说实话，在你那日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与仙殿解除关系时，确实很生气。”
叶云卿晃神之际，段千钰视线却蓦地撞入他眼底，眼中情绪复杂万千不似作假：“叶云卿，恨你怎能声不响，不顾们二人之间情谊，说堕魔就堕魔，直接将们本该同归道路硬生生切作两半。”
在叶云卿脑里不断提醒着自己意识，依然是这句话。
段千钰双目微怔，显然没想到叶云卿到这个地步，依然还能死守着不说。
“为什不能说？”段千钰声音里多丝隐忍，像是在压抑着什情绪。
直至他感觉到指尖传来湿润感，再借着月光看，发现无论遇到多大痛苦都不曾哀嚎过声叶云卿，眼角处竟滑落道泪痕。
叶云卿再次开口，声音却冷清异常：“不能说。”
“恨，你为何能够如此狠心，将们千百年来相伴弃如流水，丝毫不顾虑心情，走得如此决绝。”
爱得那狠人突然说走就走，甚至还消失在他世界里，那样悲痛确实在最开始时候曾经化作愤恨。可是在受到无数梦魇缠扰后，他却又明白过来，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样事实。
恨有多重，爱就有多浓。
段千钰本以为若自己再见到叶云卿，可能对他情感会已经淡去，也可能会恨不得亲手将他撕裂。
可是等叶云卿真再次出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曾放下过这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