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拿这个眼神中透出几分受伤白敬没办法。这个人若冷冰冰地跟他吵,他可能还不会有什愧疚之感,但他稍稍表现得可怜些,他就提不起要跟他拼个谁对谁错劲。
沉默几秒,李书意到白敬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白敬下抬起头来,目光几乎是赤裸裸地盯着他问:“改天是哪天?”话音落就要去亲李书意。
李书意躲开他吻,又分开两个人距离,不耐道:“过几天。”
“做几次都行?”白敬表情认真地跟他确认。
白意和李念从小就由两个阿姨亲自照看,带李念是徐阿姨,以前李书意就听傅莹说过,这阿姨照顾孩子很是老练,脾气好,人又细心。本来白敬找人,他也没什不放心,连傅莹都这夸,他在车上便跟白敬商量,让阿姨跟着他走,李念继续交给她照顾。否则重新找人,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到个让他放心,也怕李念不适应。
“你才刚回来,不必这急。缓几天,让……”
“白敬。”李书意打断他话,问,“你凭什给养孩子啊?”
白敬沉默。
“养年多,你也不嫌烦?”他轻笑声,语气淡淡,“你虽然从来没在面前提,但从动完手术到现在,你对,对李念,也仁至义尽。现在既然已经好,就不必再事事麻烦你。”
“你他妈闭嘴。”
……
他们到房子里时候,白意和李念在客厅地毯上玩。
白敬看向他,喉结滚,声音低哑:“……所以对你做这些,对你来说,就只是仁至义尽?”
其实李书意不是想要伤他。
他只是说真心话,只是拿着以前和白敬那套相处方式来用。他们过去就是这样,任何事都是公事公办态度,除上床时候,哪怕在张餐桌上吃饭,在同个空间待着,都不会有什情不自禁温软情话。就连李书意最爱白敬,爱到看到这个人,目光就无法移开时候,他也没有对他有过什黏黏糊糊痴缠举动。
在他心里,哪怕他们还在起,还要“试试”,白敬也还是几年前那个白敬,除对自己上几分心,多几分情意,其他也并无不同。
可是在白敬那里,封闭这多年那个阀门被李书意打开,那些翻滚在心里炽热感情,连他自己都是心惊。你问他有多爱李书意,可能他也说不出来。可是以前,他和朋友起听来那些荒唐故事,那些个人为讨得另个人欢心,不顾身份地位,连自己奋斗多年身家都全赔进去,被他们当成笑谈举动……换到现在,他也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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